不過伊人已經離開了。
我到露天茶座吃辱酪,今日天氣比昨日更好,這樣晴朗的天氣,如果到山頂往下看,可以用肉眼看出去一百公里。
這時有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以為是當地的小孩子間我討零用錢,一轉頭,看到美琴。
我意外驚喜,「你還沒有走?」
「我告了假,多玩一天。」
我連忙站起來讓她坐。
「假準了?」
「他們也不想逼我,」美琴說:「樂得做順水人情。」
我問:「你怎麼會找到我?」
她狡猾的笑,「昨夜我悄悄跟住你,相信嗎?」
當然不會,但她一定有其它的方法。
她自己揭曉,「從你帶的火柴盒子,我找到這裡來。」
「如果我不住這裡呢?」
「那就是沒有緣份。」
「你昨晚為什麼不問地址?」我急問
「昨晚我還沒有決定留下來,今早我到機場才折回的。」.
原來如此。
我看著她清麗的面孔,頗有點大事已定的感覺。她是一個畏羞謹慎的人
能夠為一個異性跨這麼一大步,當真不易,說不定是經過通宵思考來的。
但這個時候她卻氣定神閒,伸個懶腰,眯起眼睛,看向海中心。
侍者託著銀盆,送來電報。
美琴開頭以為是她的,看過名字,才說:「是你的。」
我並沒有拆開。
美琴的雙眼打著含蓄的問號。
我解嘲地說:「我父親來催我回去。」
她臉露訝異之色,「你來渡假已經多久?」
「大半個月。」
「也許是該回去。」
「獨生子也不好做,」我無奈的說。
她笑,「我想人人都不好,做人根本全不好做。」
「今天我們不要理這些問題。」
「非得要好好輕鬆一下。」她說:「別辜負這一天。」
「是的,一定。」我握著她的手,「多謝你來找我。」
她溫婉的笑。
如無意外,必有佳音。
「來,約瑟,我們下山到村莊去。」
我們剛開步,侍者上來說:「楊先生,櫃檯有人找你。」
「誰?」
「是一位女士。」
美琴看我一眼,有點尷尬。
我說:「你放心,那決不是我女朋友。」
美琴笑。
我到櫃抬一看,看到大姐站在那裡。
她怎麼來了?我傻了眼
我連忙為她們介紹。
大姐沒把美琴認出來。
她對我說:「叫我來把你押回去。你沒收到我電報?」
我顧左右而言他,「你瞧這裡風光多美妙,索性把爹媽也叫了來玩玩。」
「大姐白我一眼,「我有正經話同你說。」
我說:「你先上去沐浴休息,中午我來找你。」
「你再溜開的話,別怪我對不起你,」她責備我,「都是為你,我才坐這種長途飛機。」又自覺太過分,連忙向美琴補一個笑。
我把美琴拉到一角,「別理她,我們走。」
美琴胸有成竹地看著我。
我很尷尬,「你看,做人不容易。」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便是那位楊約瑟。」她側著頭看我
「是的,」我無奈:「你猜著了。」
「楊約瑟,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你亦是個逃避現實的名人。」
「我比你略好,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