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的土地,被從未見過的貧瘠和困苦震撼。
她曾和衣睡過軍隊的帳營,半夜被炮火和槍聲驚醒,然後手忙腳亂的跟著後勤人員撤離。
她見過滿是屍體的街道,拍下一張張無助悲痛的哭泣臉龐。
她也曾感染過疾病,在戰地醫院煎熬數日,差點以為自己會就這樣客死異鄉。在病床上飽受折磨的時候,她想起了遠方的父母、朋友……還有那個雨夜,她移開傘,仰頭看他,而他眸底一片平靜,對她說,不喜歡她。
又是一年過去,她已拍下無數照片,同時得到數次新聞獎。
她帶著行李,風塵僕僕的回到家鄉,擁抱許久不見的父母。
休息整頓數日後,她開啟了數年不曾登入的郵箱,開始整理這三年多的未讀信件。
很快,她看到了熟悉的發件人。
寧澄風在她離開時的第一年就嫁了,做了六月新娘;她的初戀加前任去年也結婚了,還給她寄了請帖,可惜她壓根沒收到——當然,就算她收到了也在國內,她也不會去,身為單身狗去參加前男友的婚禮,她又不傻。
同年齡的校友或是朋友有的結婚了,也有的生了娃,也有的離了婚。
那個初夏的午後,她在老家街口的露天咖啡廳,靜靜品一杯咖啡,一封封的看著郵件。
時間,是最奇妙的東西。離開了三年多,哪怕重新回到熟悉的環境,心境卻完全不同了。
所有的未讀郵件處理完,唯有一個人的訊息和現狀,她半點都不知曉。
寧澄風應該是有意避開了,她笑了笑,心緒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