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衍生息就這麼難?”白溪一臉讀書人腦子真僵的表情看著他:“山海經分山經和海經,海經又分海外海內大荒經,那個時候中華民族亂七八糟的沒有大統,海外的東西能描述成這樣很清晰了好伐。”
鄭璞盯著那隻狒狒看了半天,好像是這麼回事:“還有別的動物呢?”
“還有人覺得麒麟就是長頸鹿呢。”白溪指了下遠處的路標牌:“要我帶你去看麼?”
“我知道但是並不像啊。”鄭璞腦子已經很亂了。
曾經他的世界觀裡,科學和迷信什麼的都分的清清楚楚的,笑談只可能是笑談,真理一定是真理,但現在白溪的出現,卻把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都攪的亂七八糟的。
兩隻慈眉善目的長頸鹿啃著遊客遞過去的胡蘿蔔條,白溪飄的遠遠不敢上前。
“這是神獸?”鄭璞扭頭:“那看門的那大爺就是玉帝咯。”
“不……我的意思是,神話裡有的東西不太靠譜。”白溪捂著嘴一臉嫌棄的看著遊客手裡的胡蘿蔔條:“就跟你們電視劇裡只要談妖怪必談九尾狐狸還必須是白狐狸一樣,別太當真。”
三千多年前什麼人看見奇奇怪怪的動物都會被嚇著吧……各種顏色的猴子和鳥,自己還沒點常識,估計想當成什麼鬼就真的以為是什麼鬼了……
鄭璞想了想還真有點道理,明代那會兒藩國貢上來一隻長頸鹿,國內的人都沒見過這是什麼玩意兒,要是扣個不好的妖物帽子搞不好負責外事的那一片人都要被砍頭,還不如美言幾句強行把麒麟的名字給它按上去,這樣皇帝開心當官的開心,大家都開心就行了管它是不是麒麟……
哎,世事如書啊。
一行人感嘆著四處亂逛,殊不知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一直揣著兜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距離保持的恰到好處。
他看著兩隻在草叢上打著滾嬉耍的嘲風,隨手點上了一根菸叼著,笑的耐人尋味。
帝流漿之夜
早晨的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讓人有些想眯起眼睛。
鄭璞刷牙的聲音讓白溪睡得有些不安穩,她把自己舒展開,懶洋洋的飄到洗手間找自己的牙刷。
鄭璞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裙襬上。
有什麼東西……隆起來了!
等等!裙尾那個拱起來的是什麼!毛茸茸的!
他毫不猶豫伸手掀開她的裙子:“尾巴!你為什麼會有尾巴!”
白溪眨了眨眼,嘴巴里滿是牙膏沫子:“因為萌。”
她的裙襬下面憑空出現了一條金黃的長尾巴,不時的還擺動一下,鄭璞看著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來那是她昨晚偽裝‘身殘志堅的科研人員’和他出去散步時,看見的院子裡狐狸犬的尾巴。
鄭璞想了想,一拍腦袋衝回換衣間,拎了條藍白條紋的胖次興沖沖的回來:“把這個套上!”
白溪看了眼,把裙襬拎起來,藍白的胖次上有條柔軟光潔的尾巴在擺來擺去:“這樣?”
兩個變態在一起,有時候會意外的合拍。
“唔,沒有腿穿胖次會有些奇怪。”鄭璞想起來自己忘了漱口,急急忙忙地舉起漱口杯清理乾淨,然後疑惑的看著她把玩著自己腿間的尾巴:“這個你都能幻化出來,為什麼不還原你的雙腿呢。”
“那會讓我忘了自己不是人類。”白溪淡淡道:“如人類一樣正常的走路,如人類一樣正常的生活,甚至會試圖融入進去,很可怕不是嗎?”
“為什麼會這樣想?”鄭璞不解道:“非要把我們之間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
白溪隨手一抹弄掉牙膏沫子,皺眉道:“因為我的時間軸是靜止的啊。”
鄭璞愣了下,忽然別過頭走開:“我去做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