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漂亮的很,還掛了個銀鏈子襯著,仔細一看,上面栓了個十字架。
“在下上清派華陽真人門下弟子趙恣,俗名趙二狗。”他笑著叼回煙,看著鄭璞胳膊上的紅痕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被嘲風抓的吧?跟我進來吧。”
“孫三胖呢?”白溪跟著飄進去,熟稔問道。
“跟著元武和尚鬥蛐蛐呢。”他無奈的揚揚手裡的煙:“玩了八十多年了還不膩。”
鄭璞左右看了看,伸手想抓住白溪。
白溪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實體了一些任他抓住,偏過頭問他:“怎的?”
“我有點怕。”鄭璞縮了縮:“ 古董與玉
從雍和宮出來的時候,鄭璞的心和肉都是痛的。
六百塊啊六百塊……
跟著他旁邊的白溪優哉遊哉的舔著甜筒,讓滴落的奶油像腳印一樣一步步的向前漫延。
“其實我如果控制下身體的溫度,可以讓這個甜筒舔三年不變。”白溪扭過頭得意洋洋的看著鄭璞,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還心疼呢?”
“我覺得……這只是個開始你懂嗎。”鄭璞轉過身看向她,一臉的沉痛:“今天是兩隻嘲風,明天呢,後天呢,我覺得就這個尿性以後我指不定碰到什麼。”
白溪停下舔舐的動作,捏著甜筒看著他:“你可以丟了我呀。”
鄭璞認真道:“不可以,你還沒有為科學事業做貢獻。”
他眯起眼,聲音放低:“你這幾天一直跟著我,還指名了要住我家裡,到底是為什麼?”
白溪繼續開始舔冰淇淋,兩隻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卻始終不說話。
“難道真的有轉世?”鄭璞皺起眉頭:“上輩子的事情賴不到我身上。”
“不,”白溪笑了起來:“我也是,永寶齋裡的書畫瓷器看起來真的不能再真,普通人家路過這麼多老店,探頭進去看見那書畫上標著的一串零,大多都會嚇得把頭縮回去。
皇帝身邊的太監,達官貴人的狗腿,又或者是掘墳為生的土夫子,飛簷走壁的盜賊,不動聲色的往這些老鋪子裡送上各樣的珍寶,掌櫃的看清價,隨手鋪紙作仿,抑或叫靈便的夥計去找窯子燒高真的贗品,往玻璃櫃子裡那麼一隔,十年不開張,開張吃十年。
鄭璞隻身一人在長街裡慢慢逛著,後背趴著懶得飄的白溪,只覺得陣陣涼意往腦門上躥。
這裡還保留著老北京的風貌,飛簷斗拱一層層的不摻釘子,簷上坐著的嘲風也端莊肅穆。
只是簷下的鋪子,多了不少亮堂堂的歐風門店,裝修的就差把巴洛克三個字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