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印堂發黑不用算一卦麼。”
玄淳瞥了眼他剛才吃麵條濺出來的菜湯和饅頭渣各三處,淡淡道:“天地否卦,不宜出行。”
鄭璞笑了一聲:“我呆在家裡你們給我發工資啊。”
和別人家的不同,他家兩個龍崽子從來上學不用他接送,心情好的時候還帶著邱北飛一段,有時候鄭璞還弓著身子綁鞋帶,人家一腳已經都從窗臺上跨過去乘雲走了。
哎。
鄭璞之後也不是沒有查驗過自己的血液,所有的資料都顯示一切正常,看中醫中醫說經脈活絡脈象平穩,小夥子身體不錯啊。
倒是一點異象都沒有。
他把玩著車鑰匙,心想往常跑步過去要二十多分鐘,今天會不會快一些?
不知道是起的早還是霧霾太重,出了小區以後眼前的視野都是霧濛濛的一片,暗灰色的迷霧將遠處的街道如拉了道簾子般遮住,連間或穿梭的汽車都看不見蹤影。
鄭璞跑了一半忽然覺得不對勁。
按理說今天週二,這個點上班族、買菜的老太太還有那幫成群結隊的上學的熊孩子們早就該出現在街上了。
他停下腳步,前後左右瞥了一眼,連剛才過來的後方都被蒙上了薄薄的霧霾。
這可不像是重工業汙染的樣子。
還有兩個路口就到生科院了,應該沒關係。
鄭璞定了定神,心想自己和兩妖怪一女鬼住了這麼久都沒事,身上的妖氣也應該能嚇嚇這附近的遊魂吧?
還沒等他再邁出一步,一聲輕笑卻從霧裡傳了過來。
一個女人的身影在遠處的霧裡忽隱忽現,背後一坨,不,九條晃動的貓尾巴卻十分清晰。
鄭璞心裡罵了一句,心想這幾個月又是嘲風負屓一樣樣的撞見,自己估計都可以出版一本《妖怪鑑別大觀》了,又抬起頭來看那越來越靠近自己的什麼鬼,苦笑了一聲。
姑娘,劫財還是劫色?
他伸手將t恤領子裡睚眥贈他的護身符拉出來,不加猶豫地撕破。
嘖,多謝了。
暗灰中透著些亮光的迷霧隨著那女人的步伐依次散開,一如他所想象的那樣。
眼前的女人身著舊式的和服,牙齒似詭異的雙面鋸齒,兩條尾巴長在她的身後,貓耳朵在頭髮上時不時地偶爾擺動,琥珀般的獸瞳裡帶著嗜血的光彩,她五指一張,鋒利地獸爪便登時襲了過來!
鄭璞常年健身,反應力和身體的敏捷程度都比一般人好很多,此刻她明顯意圖肉搏,卻剛好可以用之前學過的現代搏擊術勉強應付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