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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操縱著分身跑了之後,總算是回過了神,視線環繞過整個鶴頂大殿之中的眾人,想到他們在密謀著如何哄騙他的小妻子。
謝瀾的面色越來越沉,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也越來越重,很快連鶴頂大殿的房頂上都爬滿了寒霜。
他的眼神充滿了敵意,神情甚至偏執到有些可怖:“我絕不會讓你們傷害她!沒什麼好談的了!明天你們全部都從我的雲棲宮滾出去!”
謝瀾說完之後,鶴頂大殿之內所有的仙首全部都愣住了。
而後謝瀾冷哼了一聲,從桌子旁邊站起來,像下最後通牒一般,對眾人說:“給你們一夜的時間全部都離開這裡,明天天亮之前如果有任何一個人被我發現,我會親手送他走!”
謝瀾說最後幾個字“親手送他走”,聽上去一點也不像是要送人家出山,倒是像要送人家上西天。
之後謝瀾就從鶴頂大殿裡面消失了,所有的宗門仙首面面相覷,他們已經商量好了要怎麼辦,就是把昨天所有在場的那些修士全部都打發回自己的宗門,把他們的嘴全都封得嚴嚴實實的。
地元金髓獸現世這件事能瞞多久瞞多久。
然後繼續他們之前的計劃,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
然而謝瀾突然間就表態,還要把所有人都趕走,一些低階宗門的仙首全部都被謝瀾給威脅到了,站起身甩了甩自己袍子上面的冷霜。
雖然非常令人生氣,但他們都害怕謝瀾的實力,就真的打算要走了。
而就在人心惶惶的時候,人群中的公西恆看著眾人開口說:“諸位稍安勿躁,以我的觀察,謝宗主應該是……嗯,怎麼形容呢,就是間歇性發作而已。”
“從前在應對魔尊桑彥辰的時候,也有過幾次這種狀況。”
公西恆摸了摸自己不存在鬍子的下巴說:“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謝宗主晚上受了重傷回來之後,對著當時合力絞殺魔尊的一些仙盟的人,都會放幾句狠話。”
“諸如別打了,有什麼好打的,大家一起死了吧!”
“我看魔尊佔領世界挺好的,他比你們順眼多了!”
“全都死全給本尊死!”
公西恆提起這件事情表情哭笑不得,“還有一次晚上直接跟自己這邊陣營的人打起來了,一個人當時把修真界的大部分高境修士全都打成了重傷。”
烏和壁說:“是這樣的,謝宗主修煉的方式有點不太一樣,諸位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再看。謝宗主這種狀況,通常過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
眾人聽到兩個大宗門的修士站出來解釋,這才稍稍安心下來。
不過還是有一些人不能理解問:“可是謝宗主如此……善變。”
他找了一個相對來說合適的詞去形容,問出自己的疑惑:“為何修真界要奉他為仙盟之尊?”
“這樣反覆無常,在真正大戰之時,豈不是非常容易造成陣營混亂?”
烏和壁的視線難得有些銳利,看向那個二流宗門的宗主說:“因為他頭一天晚上將所有的人全部都打傷之後,第二天自己去應對魔尊,在耗空了靈力的狀況之下,憑藉鮫人的天賦技能還重創了魔尊。”
黃玉軒不冷不熱地嘲諷道:“若是閣下有這樣的本事,仙盟一樣奉你為尊。”
那個被嘲諷的修士聞言就不敢吭聲了,但表情還是透著滿滿的不服。
主要是這些後起之秀們,並沒有領會到當年謝瀾的能力有多麼強悍多麼變態。
若是不奉他為仙盟至尊,排擠他把他搞到魔尊那邊,那才是真正的三界浩劫。
而謝瀾那邊回到了自己的焚心殿裡,毫不猶豫直接鑽進了水中,他渾身發熱得厲害,進水中之後才稍稍緩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