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人蔫了,普通人在哪裡都一樣。法國總統選舉看起來是法國人民做主,背後照樣有資本操控,不聽話的候選人第一輪就會被刷下去。
九月底,殷小寶從歐洲逛一圈回來,收到歐洲人和邕城合作的訊息,也收到羅家被查的訊息。
“怎麼回事?”殷小寶問他爸。
殷震一邊糾正大孫女寫字的姿勢一邊說:“羅家老三吃相太難看,新能源那塊有他的人,通訊公司有他的人,周勳的表弟搞個影視公司,羅老三的兒子也想插一腳,借人家的公司進演藝圈洗錢。
“周老的祖父是個老革命,老爺子還在的時候自由出入紫騰院。連世家的東西都惦記,周家和羅家交情不錯,周老也不會忍他。”
“羅老三和羅藝星什麼關係?”殷初一問。
殷震道:“她親叔叔。”
“羅老三呢?”殷小寶問。
殷震道:“早一步收到訊息躲到國外了。”
“還真便宜他了。”
“有錢去國外對普通人來說很舒坦。羅老三風光大半輩子。到國外沒人脈,沒人搭理,車超速必須得去交罰款,他如果不能很快適應,非得抑鬱不可。”殷震道:“他不跑呢,有事也是羅老三一個人的事。他們家一走,周老活著,他們是甭想回來了。他鄉雖好,不是吾家啊。”
“你說錯了。”賀楚道:“他一家如果被美國策反,比在國內還舒服。”
殷震笑道:“你以為程老沒防著這點。羅藝星的父親本來可以再進一步,羅家老三不去新加坡,也不去澳洲,非得往美國鑽,羅家老大也到頭了。羅家人比任何人都希望羅老三一家被引渡回國。”
“人心不足啊。”殷小寶說著一頓,“周老自己出手?”
殷震搖頭:“裴航說很多人看羅老三不順眼,他哥和他姐有本事,別人想整他也不敢。周家的事是導火線,周老出手教訓羅老三,其他人看準機會聯合起來才把事情鬧大。綿綿說她大伯也摻和一腳。”
“跟你大伯有什麼關係?”殷小寶忙問。
沈綿綿:“我大伯的小遊戲公司比華宸還賺錢,羅家人想入股,我大伯和幾個小股東都不同意。礙於咱兩個爸的關係,羅家人打消念頭,但是沒死心。我大伯那個人你也知道,他跟國家領導人吃飯的時候,爸還是杭城緝毒大隊大隊長,哪能容得下羅家人挑釁。之所以弄的全民皆知,就是我大伯授意的。”
“羅家人難道想把國庫弄到他們家不成?”殷初一詫異。
沈綿綿:“其實象徵性掏一點錢入股大企業這種事是大家預設的。大伯說裴航、亓煊手裡的股份就是這麼來的。但人家只進一兩家,平時也不摻和公司裡的事,每年等著分紅。
“公司遇到事,放出裴航哥或者亓煊哥的名字,對手不敢惡意打壓,有關部門也不會為難該公司。可以說雙方共贏。可羅家人特別囂張,不但要賤買股份,還想據為己有,這就太過分了。”
“那周家和羅家現在什麼情況?”殷小寶問。
殷初一開口:“我知道。羅藝星和周敏絕交了。”
“你怎麼知道?”殷小寶問。
殷初一摸摸鼻子:“林多多說的。林多多還記著周敏和羅藝星來咱家吃飯的事,她倆今年也考上帝都大學,林多多就天天盯著她倆,像防賊一樣。”
“你到底怎麼想的?”殷小寶擰眉:“如果想娶林多多,就刺激刺激她。你不刺激她,以多多大咧咧的性子,她不會把你平時的嫌棄放在心上。”
“怎麼刺激?”小兒子要面子,賀楚幫他問。
沈綿綿笑道:“這還不簡單。參加聯誼,去相親——”
“我不要相親,相親多low啊。”殷初一強烈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