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程溫忙問。
“段子睿,李家桁,亓煊,裴航,雲嶺,風楊,殷小寶和上面那位肖老總的侄子肖奧運,一群人正在燒烤。”安家銘晃悠著杯中液體,“桌子上全是紅酒和香檳。我仔細瞅一圈,除了亓家的幾位警衛,院裡沒司機。”
“你的意思那群人自己開車回去?”程澤來了精神。
安家銘點頭:“八九不離十。一個個也夠不要命的,喝那麼多也不怕一不留神面目全非。”
“你的嘴巴真損。”程溫搖頭不贊同,表情卻有些幸災樂禍。
“你一個女孩子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安家銘放下酒杯,“噯,你說咱們要不要給交通局打個電話?”
程澤搖頭:“別搞事。我爸說我們年底搬去紫騰院。萬一被查出來,以後和殷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多尷尬啊。”
“用你們家警衛的手機,查不出來。”安家銘道。
程澤搖頭:“要打就用你家警衛的手機。殷書記才離開公安系統五年,大多數警察還是五年前那些人,以他在公安系統的影響,你的舉報電話這邊出去,那邊就有可能傳到他耳朵裡。”
“瞧你慫的,我打就我打。”安家銘道,“程溫,幫我看著隔壁,散場了立刻告訴我。”
“你們別喝了,箱子裡還有一瓶。”殷初一提醒。
段子睿朝他後腦勺一巴掌:“難怪你哥喜歡揍你,我想忍也忍不住,這裡沒有不會去屋裡拿啊。長點眼力勁。”
“不知好歹。”殷初一瞪他一眼,“我祈禱你們出門就遇到大堵車,憋不死你們。”
“熊小子找揍是不是?!”裴航瞪眼。
殷初一拔腿就跑,到屋裡就說:“伯母,他們還在喝。”
“讓他們繼續喝,這裡還有一箱。”亓夫人指著牆角,“初一,他們鬧太晚,你就去樓上睡,明天叫警衛早點送你回家拿書包。”
“好的。”殷初一搬著重重的箱子,“來給你們當搬運工,早知道就不來了。”
“誰叫你來的。”風楊道:“你哥還沒換好衣服,你先跑車上坐著了。初一,亓煊哥房間裡有吉他,去拿來給哥彈一曲《天山》。”
“美得你。”殷初一窩在躺椅上,端著烤金針菇,“寶兒,今兒有失水準啊。”
“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殷小寶道:“煊哥,面前生菜給我。牛肉炒這麼油膩,你們平時怎麼吃得下去啊。”
“平時我家吃魚肉。”亓煊學著殷小寶用菜葉包牛肉,卷吧卷吧塞嘴裡,“嘖,還別說,這樣吃好吃。”
“論吃咱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肖奧運說:“你們有沒有看他在笑看天下寫的美食文?聽說有幾個大學生開一家餐館,照著他的文章做菜,生意還挺不錯,是不是真的?”
“真的,真的。”殷初一說,“寶兒的專欄沒有打賞功能,那幾個大學生就幫他的專欄推廣。你們是不知道,他一個月兩篇,比我一個月四篇賺得還多。得虧我的筆名還上過熱搜。”
“人才!”裴航讚歎,“扔在狼窩裡也能把狼給吃了。”
“謝謝誇獎。”殷小寶含笑收下。
裴航搖頭失笑:“話說回來,新聞司那麼多雞毛蒜皮的事,你居然還能想起來吃什麼,心也夠大的。再歷練個十幾年估計能趕上你爸。”
殷小寶嘆氣:“別跟我提新聞司。前些日子是印度,這幾天又是韓棒子。他媽的,簡直像蒼蠅一樣。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嗡嗡嗡的特膈應,跟他們一般見識,立馬又跟孫子似的,好像我們恃強凌弱。”
“現在怎麼個解決辦法?”亓煊降低聲音問。
殷小寶道:“和平共處啊。鬧煩了就派軍艦到那邊逛幾圈。這個時代沒人敢跟咱們鬧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