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他們的根基。
蘇氏仙宗存亡,頃刻之間便可能因他們的一念之差而生變。
若是由楊和親自主持,恐怕局勢將更為嚴峻。
\"刁真人,給小弟一個顏面,暫且坐下如何?\"楊啟元滿面愁容地看著刁明,內心無奈至極,卻又不得不開口相勸。
這場宴席由他邀約,故而他必須掌控全域性。
\"刁真人,我們離開此處!\"馬三臉色鐵青,憤恨不已。他未曾料到這些人竟會使出這般手段,令他火冒三丈,更別提刁明瞭。
雖此事與楊家並非主因所致,但若非楊家人洩露訊息,馬三斷然不信單憑東江城內的這幾人能探得如此確切的情報。
\"不,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這些人究竟想說些什麼。既然來了,那就坐下聽聽吧。\"刁明念頭一轉,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倘若就這麼走了,只怕這些人背地裡會對他不利,甚至會對蘇氏仙宗動手。
這些人固然不敢正面招惹他刁明,但他們未必會在乎對蘇氏仙宗採取陰謀詭計,因為這一切關係到他們的修行地位與權力根基。
此外,刁明也想聽聽在韓家覆滅、馬剛入獄之後,他們會說出何等言論。
於是,刁明攜馬三徑直在酒席一側落座。
其餘賓客紛紛落座,唯獨楊啟元自覺椅背似針刺般難受,即便這張餐桌所屬的酒店本就是他的產業。
楊浚緊張不安,環顧四周皆是權傾一時的人物,而這其中的刁明更是如同過江猛龍,令人不敢輕覷。相較之下,他楊浚手中底牌最少,身份最為卑微,只能屈居菜口,坐在最低位。
最終,刁明受眾人推舉,坐上了主賓之位,而楊和則退一步,坐在了次賓的位置,此舉顯然表明楊和願意做出一定的妥協。
楊啟元作為東道主的位置自然顯赫,然而此刻這位東道主卻顯得頗為鬱悒。
\"今日楊家長老設宴款待尊駕刁爺,我等借貴寶地表歉意,敬請飲酒!\"楊和起身,舉杯尤為誠摯,示意其餘三人斟滿靈酒,向刁明敬上,隨即欲一飲而盡。
\"此酒之意尚不明朗,貧道愧不敢領!\" 刁明淡笑搖頭,輕抬手阻住了楊和手中的玉質酒盞,頓時場內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那便直言不諱,希望尊駕能就此止步,莫再深入!\" 楊和放下酒盞,面色黯然三分,直截了當地闡明其目的。
若此事繼續,對他們並無半分益處。
韓家歷經四十年興盛壯大,背後僅靠馬剛一人支撐,這絕非易事。馬剛涉足東江市不過五六載光陰,而楊和紮根此地已有二十餘年,另外三位長老亦在此修行十至十五載之久。這其中的微妙之處,皆是心照不宣。
\"今日吾輩不願掀翻舊賬,只求雙方各自退讓一步,保全顏面。\" 楊和再次開口,立場鮮明。
楊啟元呼吸急促,已不敢再多言。此時,房門輕啟,一名修為高深的侍女步入室內,開始佈設法陣上的菜餚。眾修士皆默然不語,靜候佳餚齊全。
片刻之後,美酒仙饈一一呈上,楊和才展露滿意的笑容,仰首望向刁明詢問:\"刁真人,您對此有何見解?\"
楊和話音落下,立刻滿面含笑地注視著刁明,楊啟元父子及馬三的目光也隨之投向刁明。在場無人知曉刁明將會給出何種回應。
此刻,刁明卻突然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隨後看向楊和搖頭道:\"爾等將此事看得太過輕易了。\"
\"敢問刁真人有何指教?\" 楊和眉頭微挑,盡力維持著鎮定的神色,向刁明請教。
刁明並未多言,直接表明立場,對楊和言道:\"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貧道自是明瞭。\"
\"原本一方靜謐的湖泊本可供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