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就練不得?”季封恨聲問到。
樓書音從懷裡拿出那瓷瓶,握在手中,潤白如玉的指尖微微挪移,輕聲道:“這藥……”
季封不禁坐直身子,搶聲問到:“這藥有什麼問題?”
“我已經和大主使稟明,此事你就不用管了。”想到那人,樓書音勾唇苦笑不已,將藥擱於桌上,動了動有些發軟的腿腳,慢慢踩實了地,緩緩的站起身,他道:“朝廷將武比延期,具體時日遲遲未決,恐是……”
季封見他話音越說越輕,知他不想細說,擺手道:“那可真是好事。”
樓書音聞言失笑,一手曲指撐著桌沿站穩,另一手向季封遞過去,“我累了,扶我去歇息吧。”
季封垂眸看著伸到鼻尖的蒼白無色的手,眸子微轉移開視線,抓過手,僵硬的手掌似握不動,那掌間刺骨的寒意似乎順著他們肌膚相貼的地方,慢慢滲入他的肌理,遊走於經脈,迅而急的襲上心頭,害他差點將樓書音的手給丟出去。
幸在他還是忍住了,更用力的握住那隻手,運轉內力渡過去,轉頭漫不經心的道:“走吧!”
兩人並肩相攜往外走,出了門,寒風擦肩過,鼓動兩人相連的衣袍,發出細響。
遠觀的人不細看,是看不出兩個男子手牽著手走的。
樓書音經不住風吹,握拳抵在唇前低低的咳著,暗中保護的暗衛們見此皺起了眉頭,憂心主子的身體,能否撐到拍賣會開始,而不是結束。
樓書音的所在的院落在城主府的中軸偏後的位置,院子很大栽了好些樹,這個時節,樹上的葉子落了乾淨,將鋪著磚石的甬道厚厚的遮蓋住,他也不讓人掃,就:()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