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臨寒低著頭摸著自己的手指甲看,她就是心有不甘罷了。漓華那小子,當初一口一個師姐的喊著,喊著喊著親切了蹬鼻子上臉,就再也沒喊過師姐了,現在想想,都是自己給慣的。
早知,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該下狠手,打死打殘,師傅也說不得什麼。哪能,後面吃他一塊點心,就被哄騙了十幾二十年,害得,吃壞了肚子,連夜跑茅房。
落雲舒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依著往常猜了猜,想著她無非就是在咒寒闕尊主冷情冷性罷了,手撐著下頜,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感受到季封看過來的視線,抬手指了下樓書音,張唇用唇語問了句話,得到季封默聲的回答,扯唇笑了笑,移步過去,低眼瞧著樓書音,伸手欲點在他胸前替他封穴,被他抬手擋住,“疲累了點,無妨。”
“好。”落雲舒應好,收回手,看著臨寒,道:“我放岑馨進了雪域,你覺得如何?”
“你不是將她弄去了花宗嗎?”臨寒不信。
“花宗,那只是一個身份,要做的事,她還是要做的。”落雲舒笑著說到,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
“對,我是不該擔心你會偏頗的。”
落雲舒聽言奇怪的看著她,話裡猶是驚訝,“你是這樣認為的?你當門主,難道只是為了他漓華?”
“不,不是……”臨寒被她的眼神給弄傷了面子,低下眼去,顫著眼珠,回到。
“呵!”落雲舒冷笑,偏眼看向起身邁步到窗邊來的季封,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還未有思慮,便聽耳邊傳來他的低語,“有個有趣的人,混在了三皇子的人裡,他,去追去了。”
落雲舒這才仔細往下看去,在眾多人中搜尋,卻注意到本該在堂下坐著的白狸不見了身影,就剛才一會兒,幾句話的功夫,人去了哪?
“三皇子想攪混這潭水,管事的人應該來了吧?”落雲舒笑著問到。
“是該到了。”季封點頭,應到。
叩,叩。
“小的,拍賣會今晚當值的管事,特來回稟城主雅間命案一事。”
“進來。”季封揚聲說到。
話落,門吱呀響動。
從外推開來,一個藍衣豎錦服的男子,額上勒了一條玉帶做的抹額,壓著眉角掛拉的一道長疤,半頭的髮束在頭頂,插一隻鐵簪、嵌著一顆紫石。
來人有著濃淡正好的眉,削瘦的臉,鼻峰正挺,下唇厚而上唇薄,唇色殷紅,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白線,又是個膚色白的,是個極其好的笑的樣子,是世人常說的儒雅公子的樣貌。
只是可惜了他臉上的一道疤,長長的將左臉頰給連了個完整,偏他又捨不得擱一縷發擋著。
瞧他微露的那一截脖子,可得知他本身的白度,偏偏要將自己曬黑了,平白辱沒了他這一好樣貌。
“是你?”季封看著他進來,直到他慢慢走近,瞥見他眉角的疤才認出他來,“怎麼突然回來了?還……”
落雲舒是認識這個人的,她早早就聽下面的人提起,說是幾月前被臨寒差遣進了雪域,一直沒得訊息傳回來,可他那晚還與自己說是去了七年。
“你怎麼又過來了?呀,當值管事。”落雲舒拍著手,心思百轉,看來這拍賣行摻的民間勢力也挺多的。
商鵲沒看她,只是朝臨寒拱手,低語,“回來了。”話語裡夾雜著一絲慶幸,讓聽著覺察一毫又不敢多想,雪域向來不是個好去處,這一次,定是九死一生。
季封笑了起來,本就俊朗非凡的臉,因著這一笑,綻放與往日不同的風彩來,“回來也不派人來知會一聲,好給你接風洗塵。”
“這不是來了。”
落雲舒將腿一搭,咬著嘴皮子,睨眼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