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白色光芒透過眼皮照進來,花落緩緩睜開眼睛,自己好像躺在床上,這裡似乎有些眼熟。
“我還在夢中嗎?”花落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但還是很麻木,她感覺這種狀態已經過去了很久,在自己被母親刺中要害之後,她一直這麼感覺。
“你醒了?”輕弦的聲音傳來,她在這裡安置的攝像頭,花落醒來她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輕弦?不……怎麼會。”花落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她用力的試著抬起手,感知漸漸在迴歸自己體內。
“好疼!”花落剛想思考,卻感覺腦袋要炸開了一般。
“現在你身體情況很差,不要想太多。你斷的那條胳膊我給你治好了,過個半個一個月應該就能康復。還有你的心臟,算是壞死了。我幫你接了個我新進的機械心,只要不過量運動之類的,和正常心臟無異。”輕弦走進來說道,她的樣子很低沉,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夢姨呢?”花落另一隻手捂著頭,有些頭疼,關於她的傷並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夢魘”如何。
因為她清楚,她趕走了“十”他們,也趕走了“夢魘” 沒人會救自己。
“十”那時估計還在路上,根本不可能來救自己!
“她去救你……但她沒出來。你們整個總部,都炸燬了。”輕弦沉默了一會後還是選擇了告訴花落。
那種程度的爆炸,別說是“夢魘”,就算是雪白國的那些怪物,都沒法在其中生存下來。
“她怎麼會來?”花落的視線盯著輕弦,看似疑問,但卻帶著一絲憤怒在裡面。
輕弦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似乎是她和“閻羅”,一起讓“夢魘”去的。
“我問你她為什麼會來!”花落眼中那股怒火瞬間被放大,但她的身體狀況依然很差,聲音十分小且嘶啞。
但輕弦卻是被其嚇退了一步。
“是我帶她去的。”“閻羅”這時候走了出來,在聽聞了這邊出事,他也趕了回來。
如今看來,他們是無心辦壞事了。
“呵呵,你帶的?我記得我說過,在任務期間,不能和夢姨有任何交流,沒錯吧?”花落去思索記憶,雖然頭疼又重了一分,但她並不在意。
“你是覺得,我的警告是假的對麼?”花落重新躺了下去後繼續說道:“你會親自辯真假的。”
“你將夢魘的死推我們身上?若你沒有蹦出你那可笑的念頭,她何須死這件事上?”“閻羅”冷聲道,要說不怕花落,那是假的。
無論是雪白國,還是鶴國亦或者是衡國,對其的拉攏態度都極其強烈。將“鳳凰”所有“利刃”玩弄於股掌之中,行之所想皆通,這樣的弈者,是絕對不能夠為敵的。
“怎麼?我的死讓你們的利益受損了嗎?你要的我給你了,輕弦那邊,我也同樣給了相應的代價,加上本身能力不差,不會因為我死了,她就被逐出。”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破壞我的計劃?為什麼要讓夢姨回來?我任性一回怎麼了?你們為什麼不給!憑什麼!”花落的情緒十分激動,她設計了很多,都是為了讓“夢魘”更加遠離自己。
她讓“獸人”和輕弦去試圖將“夢魘”帶到雪白國,偽裝殺死了“十”他們,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夢魘”遠離自己!
無論是憎恨也好,被迫也罷,只要能把“夢魘”送離開,她都無所謂,她從沒想過留個好名聲在這世上!
“看到你們還在這裡,我真高興,呵呵……”花落的手捂著眼睛,不讓自己的淚水湧出。
虧欠她的人活著,她虧欠的那兩人……都死了……這何其的諷刺!
“閻羅”看了一眼花落直接離開了,現在留給他的似乎只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