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來到內廳坐定後,吳銘不等燕離細問,便即回道:“吳銘數日之前曾聞,殿下深以奇肱之國來犯為憂,故此常將此事放在心間。今日恰逢禽子前輩邀在下同研木鳶之術,待我一知此鳥功用,便想到若能將其佈於戰陣之中,定能匹敵那奇肱飛車。因此思得一計,欲請禽子前輩於近期多趕製些木鳶出來,先去陣前一試,如其可堪戰備,那自是最好。若是不可用,日後再加改進亦無礙大局。不知殿下以為如何?”
“嗯,此計也算甚佳。不過如初試之時,便即為敵所敗,豈不是墜了我帝畿聲名?我軍士氣畢也會大挫。還須少俠再深思一番其中利弊!”公主聽吳銘所謀有理,言語間也就變得客氣起來。
“殿下之言甚是,吳銘思慮不周,還須再想更為妥善之策。”吳銘說罷,思忖片刻,又向禽滑釐詢道:“前輩這木鳶應如何操縱,方能遠翔?”
“木鳶臨飛之前,需以機括絞盤蓄力。待到蓄滿之時,便可以此作為初時振翅之用。不過到了高空之後,木鳶便可憑藉風力,自主調動機關,凌空不落了。只是若要令其改動航向,尚需有人在上操弄機括,便如駕馭馬匹一般。”禽滑釐聽吳銘問起,便詳盡答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晚輩曾聽葛神醫言道,那奇肱國飛車,皆是以趙顯所制人偶控之,且其飛車可日行千里而不墜,不知是否真是如此?”吳銘聽了禽滑釐所述,心覺此時如駕木鳶與飛車一戰,恐怕是必敗無疑。只因木鳶乃是禽子為輸運輜重而制,而那御風凌雲飛車,卻久經戰陣,不斷精進,如今怕是已至臻至善矣。
禽滑釐聞言,心知吳銘言下之意乃是二者間所存差異較大,木鳶此時尚遠遜於那人偶飛車。當下也不以為意,接著又向二人解說道:“既然吳公子提及趙顯之人偶飛車,滑厘便將此中之道與二位稍作詮釋。雖然在下未曾親眼目睹其真容,但推其根本,應為數車載了人偶於前衝殺,其後跟隨一真人乘飛車以絲韁操縱人偶,以此為一佇列,集結成陣。我軍若是想與之對壘不敗,也可按此法行之。至於木鳶航程遠近之弊端,午後於工坊之中我已思得一法,可令其數日翱翔於天際之間。”
“禽子大才,晚輩自愧不如。能得禽子相助,帝畿將士必將如虎添翼。若果如前輩所言,吳銘願帶雙雙親身一試木鳶之能。另有一樁,還望公主殿下恩准。”吳銘贊罷,又向燕離請道。
燕離見吳銘願以身先試木鳶,心下讚許,便和顏道:“少俠一心為公,有何所需,便請直言!”
“禽子前輩適才言道,至今還未得見人偶飛車真容。故此在下想與前輩一起前赴陸上探查一番。若能偶遇一二奇肱飛車,我二人可將其擒獲帶回。而後細細剖析,以便知己知彼。”吳銘含笑回道。
燕離這幾日因奇肱來犯軍情煩惱不已,今日聽吳銘二人進言獻策,此刻心中已然舒暢了許多。又聽他請命出戰,實是大喜過望。不過略一轉念後,卻又向吳銘問道:“聖臺修葺之事,暫緩一時無礙。不過司賓傷情,無你相助卻如何處置?此外禽子前輩又意下如何呢?”
禽滑釐聽公主問起,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好奇之心略佔上風,當即答道:“有勞殿下掛懷,滑厘願與公子一同前往!”言畢,吳銘即介面道:“司賓之傷,近幾日應可痊癒。若是殿下放心不下,吳銘便多守兩日,待其復原如初後,再與禽子前輩啟程。”
“好,便依此籌劃行事。不過這幾日你二人可於館內工坊之中,用心研討一番如何使我帝畿木鳶更為勇猛。嘻!還請禽子前輩先引本公主前去一觀吧。”燕離聽二人講論良久,究竟年少,獵奇之念大盛,一見商議已畢,便忙催禽滑釐帶她前去觀看。
禽滑釐聽公主有興,當即哈哈一笑,也不推託,起身便引著兩人又來至工坊之內。指著一木臺之上大鳥向二人道:“此物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