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求你,把腦子裡那些帶顏色的玩意倒出來吧。”程北茉抱著她的頭晃了晃,“這事跟裴頌有什麼關係。”
其實,她不想承認,這事跟裴頌是有關係的。
她完全不用捨近求遠選京江公館這家人。
“你真的不是去找大帥比的?”
程北茉認真反駁:“不是!”
陳韻吉失望地重新閉上眼睛:“可惜了。”
可惜你個頭啊!
到了學校後,程北茉一直在教室門口晃盪,確保裴頌出現時,她能第一時間發現。
裴頌來得不算晚,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他剛從樓梯口上來,就跟程北茉對上了視線。
他戴了帽子,帽簷壓得很低,正好遮住了那一頭生猛的髮型。
裴頌走過來,朝程北茉揚了揚下巴:“等我呢?”
程北茉沒講話,視線卻落在他臉頰上。
他臉上又添了新傷。
她想起週末的事,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被裴頌搶了先。
“怎麼,又要摸我的臉?”裴頌散漫地靠在一班門口的牆邊,左右看了看,“這會兒人多,你考慮清楚。”
看他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程北茉被氣笑:“自作多情。”
她攤開手心,手裡是雲南白藥。
“我家只有這個藥,不知道有沒有用。”
裴頌看清盒子上的字後,輕笑了一聲。
程北茉以為他在嘲笑她,作勢要收回手:“不要算了。”
到底是沒有他動作快。
裴頌搶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要。”他用另一隻手拿走藥,“你給的都要。”
這……太難頂了。
◎你們倆絕配,一個比一個嘴硬。◎
程北茉揣著一顆猛烈跳動的心臟, 努力控制自己面色保持淡定。
她問:“我給的毒藥你也要啊?”
裴頌鬆鬆垮垮地倚著牆,盯著她,反問回來:“你會給麼?”
完蛋。
他的語氣更輕鬆, 更遊刃有餘,反倒弄得她有些心虛。
她定了定神,說:“沒準會。”
“夠狠。”裴頌抿著唇, 默默地伸了個大拇指, “我還以為……”
說到一半,他停下了。
程北茉問:“以為什麼?”
“以為你會說捨不得。”
不得不說, 程北茉這時候覺得他真的挺符合“狗”這個名字的,總是撩人於無聲處。
她有點招架不住他,想及時撇清自己, 只好在慌亂中說:“我當然捨得。”
裴頌像是看穿她的慌亂似的, 看向別出笑了一聲, 才重新面向她, 悠悠地說:“那是我高看自己了。”
這人要幹嘛啊!
程北茉語無倫次地岔開話題:“也不知道這藥能不能在臉上用,你噴藥的時候小心點,別弄到眼睛裡。其實我不知道這藥能不能在臉上用, 要不你還是先問問醫生吧。”
裴頌忍著笑逗她:“什麼都沒弄清,就敢給我帶藥?”
沒想到程北茉直接攤開手心:“要不你先還給我。”
裴頌心想她可真行,護著自己的口袋:“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程北茉試圖跟他做交易:“那你先說,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別又說是走路不小心碰到了。”
那天在京江公館,她聽到他跟父親的爭吵, 臉上的傷也許就是那時候弄的。
裴頌笑了下,混不吝道:“還真是。”
程北茉哭笑不得:“你扁平足啊你?”
裴頌無奈:“你才扁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