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東尼奧,警局俱樂部。
這原本是警局附近一家小酒吧,因為來的警察特別多,被警局買下改造了一番。這原本是市長夏洛克先生給予警察人員的一項福利,不過現在酒吧俱樂部內的氣氛卻頗為緊張,隱隱像座要爆發的火山。
酒吧內聚集了七八十號面色不善,氣勢洶洶的警察。這些傢伙或圍攏桌面,或扶靠吧檯,言語粗鄙,面容憤怒。他們一邊朝嘴裡灌酒,一遍大聲咒罵‘該死的維克多雨果’。
順便說一句,這些傢伙都帶著槍,長長短短,數量不少。
當特警隊的西蒙隊長走進酒吧時,他還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因為他將帶領酒吧裡這些同僚幹一件大事——這些軍警想造反。
昨天大記者費林被吊死了,那具凌空飄蕩的屍體就像一記狠狠的耳光,抽在了北美每一個人的臉上——這是對自由和民主的莫大褻瀆,是對美利堅文化傳統的極端挑釁。
尤其在桀驁不馴的德克薩斯,以牛仔自居的‘紅脖子’們頓時暴怒,立刻開始策劃要幹翻殘暴無德的維克多雨果。這時候誰若是呼籲冷靜為極光軍團說話,當場就會被無數子彈打成篩子。
因為特警隊有裝甲車等重灌備,特警隊的隊長西蒙作為頭領加入到造反佇列中。他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心態已經逐漸轉向上位者視角,可手下一起鬨,他也就來勁了。
推門走進軍警俱樂部,裡頭不少人都在向西蒙打招呼。他的槍法確實了得,近段時間憑藉實力贏得同僚的尊敬和支援。而現在就是這份威望把他推到造反頭子的位置。
環顧整個酒吧,警隊的各家中小頭目都在看著西蒙,就等他發話帶領大家去幹翻維克多雨果。
“來,我先請大家喝一杯,提升士氣。”西蒙豪氣的在吧檯前喊道:“能得到大家的信任是我的驕傲,我也願意為維護美利堅的精神而戰。”
呀吼……!
一人舉杯,眾人歡呼。
幾十號人痛痛快快的喝酒,彪悍的德州佬喝的越多越是亢奮。他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紛紛豪言壯語表示願意為美利堅而死。
可這時酒吧的侍者忽然喊道:“嗨,維克多雨果上電視了。”
一個喝多的警官抓起手邊的槍,他瞄準掛在酒吧牆角的投影螢幕惡狠狠的喝道:“讓我轟死這個混蛋。”
“等等……,我要聽聽軍團長說什麼。”酒吧的侍者才不會允許有人打爛自己的投影裝置,這可是他的財產。
投影上的維克多雨果面容嚴肅,開場白很簡短,很快就談到‘歷史賦予的權力和使命’。這話引得一幫粗魯的警察哈哈哈大笑,作為頭目的西蒙更是在吧檯上狠砸酒杯,“這傢伙居然說什麼歷史?!”
德克薩斯的公務員中,有文化的都當文職人員去了,當軍警的大多都是槍法好的土包子。跟這些人說歷史簡直是對牛彈琴。
可螢幕上的軍團長話鋒一轉,立刻講到軍團統治的合法性——軍團的權力來自於給加入軍團的所有人良好的安全保障。而北美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極光軍團,沒有之一。
呃……,聽到這話,原本大聲喧鬧的酒吧立刻安靜下來。因為這話說的實實在在,無可辯駁。尤其是西蒙在內的警察更是感受極深——軍團確實在短時間內就給了所有人難得的安全保障。
沒有槍殺,沒有飢餓,沒有病痛,這是軍團給予每個人最大的最仁慈的愛。酒吧內大家開始變得安靜,沒人出聲說點什麼,只是呆呆的盯著螢幕在看。
維克多雨果開始談軍團的歷史責任,談北美其他勢力的無能,談少數人以民主的名義侵害多數人的利益。這些話的意思很簡單——別跟我談什麼民主,老子就是以強權統治自己的領地。
嚴肅,嚴格,嚴酷,維克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