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能感覺到嗎?”
胡中庭用一個測試器在陳雅君的腳底上颳了一下,後者不無欣喜道:“有感覺了,雖然有些微弱,但還是能感覺到!”
“胡先生,太謝謝您了!”
胡中庭擺了擺手,一臉謙虛道:“不用謝我,要謝就感謝陸先生吧,要不是他把最難弄的草藥弄到了,就算是我父親在世,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嗯,嗯。”
陳雅君看著自己的雙腿,一個勁兒地點頭,興奮不已。
“等我拿到了針刀,再輔以針灸治療,效果會更好。”
胡中庭微笑著道:“照這樣的進度,估計用不了半年,陳小姐就可以完全站起來了。”
“胡先生,以後不要再叫我陳小姐了,怪不好意思的。”
陳雅君也笑,“叫我雅君,或者小雅都可以。”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向著窗外看了一眼,輕聲自語道:“我能等,他恐怕是等不了了。”
“什麼?”
胡中庭沒有聽清,下意識地問道。
陳雅君搖了搖頭,“沒什麼。”
陸東源是那種閒不住的人,上好了傷藥之後,便要出去透透氣,吳瀟自然得陪著,石小魚同樣閒不住,也跟著去了。
屋子裡此時只剩下胡中庭和陳雅君兩人,由於剛才的話題戛然而止,胡中庭總感覺有些沉悶,於是轉移話題道:“陳……嗯,小雅,剛才那個莫忠低聲下氣來求陸先生,我看他五十多歲的人了,也怪可憐的,還想著替他求個情,你為什麼攔著我?”
到底是老實人,性子裡透著一股子木訥,陳雅君笑了起來,“您還沒看出,陸東源和石小魚是在唱雙簧?”
“雙簧?”
胡中庭回想了一下,嘟囔著道:“他們好像確實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可為什麼?”
陳雅君道:“陸東源就算再強勢,現在的乞門門主還是石小魚,像莫忠這樣的人物,心裡可能服氣陸東源,但未必會聽小魚的。”
“要給小魚樹立威望,就必須要打壓一下才行,陸東源故意做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為的就是讓莫忠覺得小魚更好相處一些。”
“都是老套路了,不過,好用。”
經她這麼一解釋,胡中庭才恍然,“原來如此。”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入門過程,又覺得有些太過順利了,“門主說要考驗莫忠,為什麼我沒有?”
陳雅君抿嘴笑,“古代的乞門,大多是些個苦哈哈的窮人,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敬重讀書人,有才學的人,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你看陸東源,再看看石小魚,他們都一樣,對於舞刀弄槍的莽夫,他們從來都不屑一顧,唯獨對胡先生這樣的人極為敬重,這是印在骨子裡的東西,改不了的。”
胡中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擺手道:“哪裡,哪裡,我也是跟著陸先生時間久了,深為乞門門人的品性所折服,這才纏著陸先生幫我引薦的,還好門主不嫌棄,實感榮幸。”
“也不知道門主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我還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總部看看。”
一絲惆悵浮現在陳雅君的眼底,“應該很快了,因為陸東源要走了。”
……
前幾天陰雨帶來的寒潮已然褪去,回暖的天氣格外的舒爽。
陸東源和吳瀟並肩在公園裡的小路上散步,石小魚則是跑來跑去的,一刻也不得安寧。
“你也真是的。”
吳瀟實在忍不住了,先是白了陸東源一眼,進而開始抱怨起來,“我看中的人,你一股腦全都收回乞門了,你這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像是覺得有些太過直白,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