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奈是甸北人,有著黝黑的面板和高挺的鼻樑,他年輕的時候打過黑拳,幫人收過賬,甚至還參加過叛軍組織,後來戰鬥失敗被俘,就在他要被槍決的時候,廖化吉出面把他救了下來。
也是從那時起,溫奈開始追隨廖化吉,成為了娼門的門人,別看他身體精瘦,但肌肉中蘊含的力量十足,爆發力極為驚人,且速度極快,打黑拳時經常是一個回合便能秒殺對手,人們甚至給他取了個‘屠夫’的綽號。
由於夏國加強了對出入境的管控力度,溫奈不得不沿著穿過原始叢林,足足走了好幾天才總算是到達了接應地點。
當他看到對面那個懶懶散散坐在地上,身邊還擺放著一把鈍刀的男人時,欣喜之餘,還是沒忘了喊出接頭的暗號,“燭龍。”
本以為對方會按照約好的暗語,說出‘何照’兩個字,卻沒想到那男人一臉不屑地撇了撇嘴,一邊挖著耳朵,一邊道:“長蟲就是長蟲,非要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麼燭龍,簡直笑死人。”
溫奈深褐色的眼眸驟然為之一縮!
他立即意識到,這是個陷阱!
“你是什麼人?”
溫奈的臉色陰沉下來,緊緊盯著對方,開口問道。
“乞門,段六奇。”
那人甚至都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只是淡淡開口。
溫奈神色一變,乞門和娼門本就積怨已久,再加上南楚事件,彼此之間更是到了不見面則以,只要見面就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聽到對方是乞門的人,溫奈眼神中寒芒迸現,伸手從腰間摘下了長刀,也是打算震懾一下對方,他刻意延緩了拔刀的速度,使得刀刃和刀鞘發出了一陣令人耳裂牙酸的摩擦聲。
段六奇不滿地皺著眉頭,伸手又挖了挖耳朵,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要打就打,花裡胡哨的,有個鳥用。”
如果溫奈瞭解段六奇,就會知道這位雖然和陸東源師出同門,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
陸東源做事向來高瞻遠矚,深謀遠慮,而段六奇卻完全是直來直去,任性妄為,也正是由於心無旁騖,才成就了乞門的這一把‘悍刀’!
“去死吧!”
溫奈被段六奇的言語激怒,身形暴起,猛地一刀劈向段六奇。
段六奇依舊‘賴’在地上,不肯起身,右手一探抓住鈍刀的刀柄,隨意向上揮出,“當”的一聲,火星四濺,溫奈被震得右臂發麻,對方卻是毫無反應。
溫奈又驚又怒,低吼一聲,又是幾刀接連劈了過去,刀勢凌厲,迅猛異常,“噹噹噹當”,隨著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段六奇非但沒有被對方壓制住,反而隨著一下下地碰撞,從地上一步步地站起身來。
這力道也太嚇人了。
“使刀?這世上除了陸東源,老子還真沒怕過誰,砍夠了嗎?”
他冷笑了一聲,雙眸驟然為之一縮,“砍夠了就該老子出手了。”
隨著話音,那柄沉重的鈍刀猛地揮出,帶動起一陣勁風,裹挾著地上的樹枝雜草四下飄飛!
溫奈還是第一次遇上如此猛烈的刀勢,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恐,他下意識地揮刀去擋。
“當!”
隨著一聲更加猛烈的碰撞聲響起,溫奈的長刀脫手而飛,他迅疾地滑退,右手卻是傳來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才發現虎口硬生生被震裂了,鮮血直流!
溫奈怒急,隨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緊緊地纏住右手,像是格鬥時所用的護手一樣,然後面向段六奇雙手抬起,位置齊眉,拉了個架勢。
這傢伙倒是不傻,知道對刀自己不是段六奇的對手,索性連刀也不撿了,挑釁地叫道:“敢不敢對拳?”
也是害怕段六奇不上當,於是又補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