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完全是因為沒證據,即便是司徒軒逸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而司徒軒逸卻是徹底被驚呆了。
他以前無數次回想過這件事,也想到過是司徒正德一家在背後搞鬼,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委屈,痛苦,震驚,憤怒。
一時間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讓司徒軒逸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他站起身,喘息不定,手指也在不停地哆嗦,“滾……滾出去……”
話音未落,老人的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向後栽倒!
“臥槽,老傢伙,碰瓷?”
司徒洋上前兩步,踢了踢司徒軒逸,身子這一動,便看到老人的後腦之下有鮮血滲出。
“還愣著幹什麼,跑啊。”
看到這情形,司徒洋也怕了,招呼了一聲,轉身就跑。
又過了幾分鐘,曉月氣喘吁吁地回來了,只是當她看到司徒軒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手裡的藥瓶再也拿不住,‘嘩啦’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
晚上十一點,西京市人民醫院的病房內,曉月在不停地抽泣。
病床上的司徒軒逸雙眼緊閉,已經是氣若游絲,癌症晚期,再加上受了刺激,老人徹底陷入了昏迷,醫生讓曉月開始準備後事,那等於是宣告病人死期將至。
看著那張蒼老的臉,曉月除了哭泣,什麼也做不了,自打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從家裡搬了出來,一直和老人相依為命,現在,就連最疼她的三爺爺也要走了,曉月實在不知道今後的生活該怎麼過。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曉月略顯詫異地擦乾眼淚,卻驚訝地發現,進來的是陸東源,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你來做什麼?”
曉月下意識地質問,在她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陸東源的到來,如果沒有陸東源,也就不會出現這些事。
“來給你爺爺看病。”
陸東源一如往常的淡漠,“這位是胡中庭胡先生,是咱們夏國最好的醫師,他或許能讓你爺爺醒過來。”
“或許?”
曉月滿心悲切,對於這樣的措辭更是敏感。
胡中庭上前兩步,“來之前,陸先生簡單跟我說了老爺子的情況,真正的夏醫從不講什麼藥到病除,那是騙人,我會盡我所能去施救,至於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還要看老爺子的造化。”
他的話說得誠懇,曉月多少緩和了一些,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司徒軒逸,最終點了點頭。
胡中庭立即坐在病床旁,先是給司徒軒逸號脈,從他那眉頭緊鎖的表情也看得出老人的病情很嚴重。
良久,胡中庭才放開老人的手,微微嘆了口氣,他轉頭看向陸東源,“陸先生,老爺子體脈羸弱,情況很差,我可以讓他醒過來,但像這種情況,也只能是維持一時,無法長久。”
陸東源秒懂了他的意思,便向曉月解釋道:“胡先生的意思,是想問你救還是不救?”
“救!”
曉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先生,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爺爺!”
胡中庭苦笑了一下,“陸先生還是含蓄了,以老爺子現在的狀態,就這麼走了,倒也安詳,一旦救過來,他還要受一段時間的罪……”
“那也要救!”
曉月就差跪在地上了,可憐兮兮道:“求求您,胡先生。”
胡中庭還有些拿不定主意,於是看向陸東源,後者點了點頭,“救吧,我也有答應老爺子的事情沒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