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歡迎,裡邊請!”
中午十一點半,司徒詳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酒店的門口開始迎客,面對絡繹不絕的人流,這傢伙依舊能始終如一地保持著假笑。
“是大公子啊,你爸呢?”
有熟人上前詢問,司徒詳便向後指了指,“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在裡邊坐等各位。”
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司徒正德倒不是因為上了年紀,腿腳不利索,而是因為他實在是太過肥胖,多年的暴飲暴食,讓他像個充滿了氣的氣球一樣,總給人一種再多充幾下,就會爆開來的感覺。
他此時就坐在司徒詳身後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身邊則站著吊兒郎當的二兒子司徒洋。
“給曉月打電話了嗎?”
聽見老爹詢問,司徒洋趕忙上前道:“打過了,曉月說她中午會過來。”
“那就好。”
司徒正德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只要過了今天,與那老東西當年簽下的協議也就徹底作廢了,以後曉月這丫頭想做什麼,也不用他再操心了。
‘五年了,足足五年。’
司徒正德多少有些感慨,打他從三叔手裡接過代理家主的位子之後,就無時無刻不再提心吊膽,生怕有人把位子從手裡搶走。
‘親生女兒又怎麼樣,難不成還真的把位子讓給她?’
三叔司徒軒逸心心念唸的只有家族,也是吃準了這老傢伙不會把協議的事情公之於眾,司徒正德更加肆無忌憚,甚至老頭兒問起來,他也只是拿曉月現在歲數還小,到時候一定會把權利交給她之類的話敷衍了事。
開始還說的有模有樣,到後來索性連三叔的電話也不接了,直到又一次,司徒軒逸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去家裡找到了他,他乾脆撕破了臉皮,對老人威脅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女兒是我的,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儘管司徒軒逸做過家主,但本性上還是老實人,立即被他這番話嚇到了,以後再也沒有提起過。
‘嘿嘿,這就叫無毒不丈夫。’
司徒正德心裡一陣得意,要不是周圍人來人往的,他真想笑出聲來。
他坐得悠閒自在,身後的司徒洋有些堅持不住了,時不時地在腿上揉捏兩下,抱怨道:“爸,咱們進去等吧,人來的太多了,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給我站好了!”
司徒正德瞪了他一眼,“沒出息的東西!”
司徒洋一臉無奈地直起了身子,左顧右盼之際,忽然看到了一個人,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看過去,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臥槽,見鬼了!”
這傢伙真是一臉見鬼的神情,直接蹲下身子藏到了父親的椅子後邊,哆哆嗦嗦道:“爸,您看那個人是不是老傢伙?”
司徒正德愣了一下,抬頭看去,果然是司徒軒逸身著老式的中山裝,在曉月地攙扶之下,正緩步走來。
他的臉色也變了,比司徒洋好不了多少,趕忙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說他被送去了醫院,醫生說沒救了嗎?”
司徒洋抖得更厲害了,“是啊,昨天我去醫院,醫生就是這麼說的。”
父子倆驚疑不定,大兒子司徒詳此時也火燒屁股般地跑了過來,一臉慌張道:“爸,不好了,老東西來了。”
司徒正德臉上陰晴不定,最終咬了咬牙,“別慌,來了就來了,他要是人,就看看他想幹什麼,要是鬼,馬上找個陰陽先生收了他!”
這世上並無鬼神,只有做了壞事心虛的人,才會害怕鬼神,司徒正德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眼看著那兩人越來越近,父子三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