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兇手。”
聽著陳雅君溫言細語地講述,吳瀟一時間有些發怔,這才明白陸東源儘管有著驚世駭俗的身手,卻甘願屈居在這苦寒之地,實在是用心良苦。
她一時間對陸東源的惡感減輕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服氣道:“他要是真的為了你好,就應該把你安置在城裡,自己來這裡找草藥就好了。”
陳雅君輕輕笑著搖頭,“他當然是那麼想的,他還想讓我去學校,只是我不願意而已,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總是用憐憫的眼光看待我。”
“而且去不去學校,對於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你信不信我已經把自己想學的大學課程全都自學完了?”
換了是別人說這話,吳瀟很可能會嗤之以鼻,認為那是吹牛,但從陳雅君嘴裡說出來,就是另外一番韻味,她幾乎連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我信。”
說完又是一臉懊惱的神情,“實在是家裡出了這麼件事,分不出人手,不然我就多派些人過來,坐著直升機幫你找草藥。”
聽得出那是完全發自肺腑的關切,陳雅君感激地笑了起來,“林區裡樹木密集,那草藥體積又小,直升機派不上用場的,謝謝你的好意,陸東源已經幫我找到草藥了。”
“真的?”
吳瀟是真心替女孩感到高興,“太好了。”
女孩重重地點頭,“只不過陸東源說現在不合季節,要等到明年春暖花開,草上結出果實以後才能採摘。”
“不說這個,還是說說你家的事吧。”
她攏了攏思緒,緩緩道:“一般來說,綁架案裡的人質安全時間也就是四十八小時,超過這個時間,人質很難倖免。”
“不過,你弟這件事有些蹊蹺,那些綁匪提出了贖金,卻只打了一次電話,說明他們不只是為了錢,綁架你弟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吳瀟的眼睛睜大了,這還是她從不曾想到過的,“別的目的?會是什麼?”
陳雅君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輪椅的扶手,沉吟著道:“或許是為了借你弟來威脅你們吳家,你們家最近有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像是投資、兼併又或者參與什麼大的專案?”
“這……”
吳瀟被問住了,她雖說是吳家大小姐,可這幾年一直留學海外,很少過問家裡的情況,去年畢業之後雖說進了家族企業,但也只是負責安全方面的事務,其他事情就沒怎麼上心。
帶著一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懊惱,她急著拿出了手機,“我這就打電話給爺爺的秘書問一下。”
手指快要接觸接盤的時候,吳瀟忽然停了下來,像是想起了什麼,思索著道:“弟弟出事之前,爺爺曾對我說下個月3號,他要去龍翔市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平時爺爺出門基本上都是我陪著,可是這一次他說不用我去,還說萬一有什麼事的話,就找李律師。”
“我真是太傻了,怎麼就沒聽出爺爺話裡有話……”
吳瀟一陣悔恨,求助地看向陳雅君,“你覺得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係?”
那位心思縝密異於常人的女孩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掛在牆上的掛曆,喃喃道:“下個月3號,還剩8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