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源,這個讓爺爺在昏迷之前還念念不忘的人,有著堪稱恐怖的身手,深諳野外生存、偵查與反偵察等各種技能,而對於像設陷阱、打伏擊這些特戰隊員也需要經過訓練才能掌握的技能,對他而言完全像是兒戲。
而最讓吳瀟不解的是,國外就連特種部隊都未必會用的鳥哨語陸東源居然也會用,真是叫人細思極恐。
可為什麼這麼優秀的人物,連半點關於他的記錄都查不到,還有,他怎麼就會屈身於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心甘情願的做一名護林員?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高人小隱隱於野?
吳瀟從林區回來之後,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決定還是要親自上門一探究竟。
有一點她現在倒是可以肯定,陸東源這傢伙雖然可惡,但既然剛才沒有痛下殺手,那就應該不是吳家的仇人,再回想爺爺一直唸叨陸東源這個名字,更是覺得會不會別有深意?
一路忐忑,總算是走到了街道的盡頭,停在一處小小的院落外,吳瀟看著那斑駁的木質大門,原本就不安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這院子比她之前經過的任何一個院落都要小,也更加殘破,難道那個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自己‘團滅’的男人就住在這裡?
再想想陸東源那副邋遢的樣子,似乎住在這樣的一個簡陋的地方,也是理所應當。
吳瀟定了定神,小心地上前拍了拍木門,也是深怕自己用力過大,那木門會轟然倒下。
沒多久,院子裡傳來了動靜,吳瀟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可等到門被開啟的時候,她又一次愣住了。
出現在門裡的,是一個十七八歲年紀的女孩,不同於吳瀟美的咄咄逼人,這女孩完全是另外一種溫婉恬靜的美,只是令人感到揪心的是,她的腿似乎有某種殘疾,因此只能坐在輪椅上。
吳瀟還以為自己找錯了,四下張望了一下,才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陸東源的家嗎?”
“你是?……”
女孩狐疑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警惕。
這就是等於是承認了的意思。
吳瀟來之前,曾預想過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甚至有‘一言不合再次捱揍’的準備,唯獨沒想到面對的居然會是一個身有殘疾的女孩,她一時間有些侷促,支支吾吾道:“嗯……我叫吳瀟,是從外地來的,有些事想要請教陸東源,他在家嗎?”
女孩看著吳瀟的樣子好笑,也就真的笑了起來,“請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她的笑容是那麼幹淨甜美,讓人有種如沐春風之感,吳瀟甚至感覺自己的窘迫都驅散了。
“鎮上來找陸東源的,都是來求他幫忙的,從無例外,至於外地來的嘛……”
女孩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神情狡黠,“要麼是來找他報恩的,要麼就是來報仇的,你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