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文聘被劉闢帶領的步卒擋住時,董嶷從側後方再次發起了衝鋒,這一次他特意調整了方向,優先打擊了尚有戰鬥力、離淯水最遠,也是最有可能逃離的左翼敵軍。
正在文聘的帶領下奮死拼殺,想著殺出一條血路突圍的荊州軍,在後方遭遇衝擊的情況下不出意料的崩潰了。隨後便被董嶷和李利帶領的騎兵不斷的衝殺,左軍和早就已經崩潰的中軍,還有一直被壓在淯水邊無力插手戰局的右翼大軍,就都被董嶷用騎兵驅趕著趕到了淯水邊,徹底包圍了起來。
劉闢緊鑼密鼓的安排佈置好了防線,形成了側翼線陣,配合著對面的西涼鐵騎,將剩下點七八千荊州軍,死死的壓縮在了淯水邊。
董嶷騎著高頭大馬在李利點護衛下走了出來,看著一臉驚恐的荊州軍們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冷酷的開口道,“將他們全部趕進淯水中淹死!讓他們知道冒犯朝廷是要付出代價的!”
“嗯,順便也祭奠一下被你們坑死的祖茂,和那些戰死計程車卒吧!”
李利聞言也笑了,立刻舉起了手中的環首刀,身後的西涼鐵騎此刻也露出了殘酷的笑容,在荊州軍士卒們一臉驚恐的表情中,一臉獰笑著衝了過來。
被擠得動彈不得的文聘見狀,不由得苦澀的嘆了口氣,接著便艱難的舉起了手中的佩劍,對著襄陽的方向默默行了一禮,隨後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結束戰鬥的西涼軍士卒已經打掃完了戰場,董嶷三人一邊站在新野的城牆上欣賞著落日美景,一邊彙報著此戰的戰損和繳獲。
董嶷聽完彙報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的話,此戰我們僅僅犧牲了不足千人便全殲上萬敵軍?”
“是的!”
李利一邊吞嚥著嘴中的麵餅,一邊瘋狂點頭,看向董嶷的表情此刻充滿了敬佩。他和董嶷年紀相仿,幾乎是同時從軍,兩人又都是“關係戶”,一直以來都是一起闖禍一起立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朋友。因此李利對於董嶷的成長也是看在眼中的,從一開始的紈絝子弟,到現在輕而易舉的殲滅數倍敵軍,談笑間便扭轉了南陽戰局,這變化簡直是天壤之別啊!時至今日哪裡還能看得出當年那個紈絝子弟的樣子呢?
“這戰損比還算不錯了!”
相比於李利的喜悅,董嶷此刻就要淡定的多了,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次的勝利有很大的水分,主要是荊州軍的戰鬥力屬實是有點弱了。感覺單論戰鬥力的話,連羌胡都比不過,打贏他們真不算什麼特別驕傲的事兒……
那文聘的本事也算是不錯了,但他明顯對自己麾下荊州軍的戰鬥力也錯估了,搞得從戰鬥一開始就狀況頻出,最後連自己是命都搭進去了。
李利三兩下解決了自己的口糧,然後猶豫了片刻還是看向了董嶷,不無擔憂的問道,“將軍,我們這次將荊州軍全部坑殺了,會不會不好向相國交代啊?對以後攻取荊州會不會造成什麼麻煩?”
董嶷沒好氣的瞥了李利一眼,“誰坑殺了!我只是不收俘虜罷了!我可沒有埋了他們,他們是在逃跑時慌不擇路落入了淯水溺死了好嗎?”
對對對,就是慌不擇路落入淯水淹死的,七千多人一起慌不擇路,也不是不可能對吧?
“那相國那邊?”
之前不覺得,但事後李利才發現自己闖了個多大的禍,這要是引起了相國的不滿,那別說功勞了,不被罰就算好的了,連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爵位都不一定。
但董嶷聞言卻無半點擔憂,反而是一臉輕鬆的道,“你只是執行命令罷了,有什麼好擔憂的?出了事我自己扛著就是了!二兄肯定不會追究你們的!”
見李利依舊是一臉的愁苦,董嶷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只好繼續解釋道,“你放心好了,我們都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