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下意識看向曹斌。
“看我幹什麼，又不是和我。”
“那……”
“抱歉！”
蘇婉突然站起來。
“子衿阿瞞你們先聊，我去上個洗手間。”
“等等！婉姐是打算回家上洗手間麼？然後一去不回？”
“……”
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無所謂了。”
曹斌言笑晏晏，瀟灑恣肆：“婉姐訂婚不通知我沒關係，結婚的時候記得一定要給我送張請柬。”
“不把我當朋友沒關係，到時候我還是會給您送上一份厚禮。”
“阿瞞一定要這麼說話麼？”蘇婉紅了眼。
“怎麼說話？莫非我的態度還不夠誠懇？不能讓婉姐滿意？”
“……”
四目相對。
碰撞焦灼。
眼神上的較勁誰也沒有退讓。
曹斌戲謔，蘇婉執拗。
兩人腦中都浮現：
“夫人今宵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妾能侍奉阿瞞實乃三生有幸？”
當初的曖昧繾綣都恍如昨日夢中的畫面。
終於。
蘇婉率先敗下陣來。
晶瑩滿眶，淚珠斷線。
她罕見的不顧體面抹了把臉咬唇道：“好，屆時請柬一定為阿瞞雙手奉上！”
“那我靜候佳音。”
曹斌在笑，不過有些陰冷。
眼前的場景像極了電視劇裡的爛俗橋段。
兩個相愛的人為所謂不可抗力分開要嫁給別人。
明明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想辦法，哪怕解決不了好聚好散沒問題吧？
就非得自以為是單方面自作主張自我感動犧牲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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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為對方好的名義做著沒屁眼的腦殘事情。
不喜歡你可以走，他絕不強迫。
但至少，得好好說聲再見吧？
怎麼？
你男人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連告別的資格都沒有？
曹斌也是有脾氣的。
“嗯~”
蘇婉深深的看了曹斌一眼。
想逃離的窘迫越發窒息。
曹斌說的每個字都像尖刀插在她心口，一秒也不想停留。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想再解釋。
誤會也挺好的。
那便恨吧，至少能證明他愛過我。
“子衿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蘇婉快速離開。
邁出大門的那一刻，淚水更加肆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
數九寒冬，氤氳薄薄。
如果無人擁抱，那就得自己學會適應這個世界的溫度。
“結束了，這下真的結束了。”
“終究誰也擺脫不了宿命，不過挺好的，你要好好阿瞞，我會祝福你們的……”
————
“婉姐！你不能……”
想要起身去追的子衿被曹斌拉住手腕。
“你拉我幹嘛呀阿瞞哥，你追上去拉婉姐啊！”
“婉姐說的都是氣話聽不出來啊？”
“不是你告訴我，相愛的人別說反話別說氣話也別不說話麼？為什麼到了自己這兒就做不到呢？”
“你快去追啊！”
曹斌沒有說話，握著她的手腕，靜靜的看著她著急。
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麻雀。
陰翳消失了，目光也澄明瞭。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