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前輩。”劉危安的聲音遠遠地傳遞出去,顯示出渾厚無比的內力。飛速遠去的冰老二身形一滯,速度又快了幾分。
劉危安收起白金弓,沒有一絲猶豫,大步離開,速度愈來愈快,去的方向不是前山,而是後山的某一處區域。
人影一閃,在劉危安離開不久,冰老二又出現了,在劉危安站立的地方仔細檢視了一會兒,一無所獲,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沿著劉危安離開的方向追過去,很快就追上了劉危安,發現他走路的姿態很自然,沒有絲毫不適,眼中的疑惑越發的明顯,他沒有現身,也沒有選擇動手,一直尾隨。
他本部是一個好脾氣之人,冰系法決並未讓他心如止水,相反,只是讓他心冷如冰,脾氣卻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只是,劉危安給予他的感覺太古怪,讓他不敢出手。之前,他正打算不計後果殺死劉危安的時候,劉危安有意無意的眼神盯了他一眼,正是這一眼,讓他放棄了所有的想法。
他的冰系法決是不完整的,不是的練出問題來了,而是得到法決的時候就是殘缺的,練習之後,威力巨大,但是卻有一個弱點,這個弱點就在肚臍下三寸靠右的位置,他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知道劉危安是如何得罪的,被劉危安看的心驚肉跳,有種被人捏住了七寸的感覺。所以才會退走,但是想想又不敢,於是又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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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恐怖通道到竹筍陣差不多五公里,劉危安彷彿遊山玩水,足足走了二十分鐘,身形沒入迷霧之中,表情瞬間發生變化,笑容變成了痛苦,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顏色發黑,落在地上瞬間就被黃沙吸收掉了。
砰!
劉危安軟軟倒地,口中不斷溢血,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蒼白到極點,命令如星辰的眸子暗淡無比,彷彿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潮水般的倦意襲擊而來,劉危安努力睜開眼睛,他知道不能睡,一旦閉上眼睛,就永遠地睜不開了。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劇痛刺激他的精神稍微一震,用盡最後的力氣,佈置了一個逆轉陣法,火焰符紙蓬的一聲,化作火焰燃燒的時候,他再也堅持不住了,閉上了眼睛,徹底昏迷。
身上覆蓋的冰霜迅速加厚,不過在火焰膨脹到最大的時候,又迅速褪去,沒有水珠流出來,直接蒸發了。
被錢如英打傷之後,他一直在苦苦堅持,而和冰老二的對峙,更是讓他傷上加傷,而五公里的路程,絕對是他一生之中走過的最艱難的一段路程。表現的很輕鬆,那是因為他知道,冰老二在後面盯著,一旦他露出絲毫破綻,冰老二將毫不猶豫出手,而之前的對峙,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拉開白金弓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弓開六分,堅持那麼長時間,即使他身體完好的時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峙的那段時間,他只感覺沒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不好,這小輩詐我——”冰老二瞥見某一個腳印比正常的腳印深了幾分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一切,心中立刻閃過濃濃的殺機,一種被戲耍的憤怒。身形一閃,追著劉危安的背影射了進去,豈料,人一進去,一切都變了。
人不見了,薄薄的迷霧看似不厚,卻阻擋著視線,數十米外就看不清了,他和劉危安一前一後,時間上絕對不超過一秒鐘,但是他放眼望去,哪裡還有劉危安的影子。
從十點多,十一點多,到凌晨,溫度越來越低,同樣是低溫,但是魔古山的低溫和冰老二修煉的冰系法決是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一開始,他還能剋制,隨著竹筍陣的溫度越來越低,他的臉上也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凌晨四點多,距離天亮不遠了,冰老二還是在竹筍陣裡面轉圈圈,劉危安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地上的屍骨倒是不少,看見白金級高手的屍體之後,他心中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