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派弟子情不自禁一哆嗦,看向劍二十三的目光都變了,如果說之前是因為劍閣的身份而忌憚的話,現在則變成了敬畏,弱者對強者的敬畏。高峰表情複雜,眼中的殺意早已經褪去,羅桂玉的腦海裡還回蕩著劍二十三那璀璨的一劍,心中慶幸,沒有魯莽行事,蝶花仙子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各位,別忘了來此的目的,告辭!”劉危安這話說得多少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有劍二十三那一劍鎮著,三派高手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根本不敢阻攔。
劍二十三對著四爪夜叉出手而不是對他們出手,念著的是宗門之前的那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計的情誼,如果他們不知好歹,那麼劍二十三的下一劍就會招呼到他們身上了,這一劍,既是示威也是示好。
大覺山、明月山和婺源仙境三派的高手不知道的是,在劉危安等人走出三公里的時候,一直站得筆直的劍二十三突然身體一晃,差點摔倒,以寶劍撐住地面才勉強站穩,公山流敬吃了一驚,抬眼看去,只見劍二十三臉色蒼白,眉宇之間充滿痛楚。
“他——”公山流敬轉頭看向劉危安。
“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劉危安說完沖天而起,大審判拳化作神雷,夜叉發現他們,以為是獵物,卻沒想到是獵人,尚未靠近便被拳勁擊中,身體瞬間炸開,碎肉射向四面八方,和其他的高手出拳之前需要運氣不同,劉危安似乎不需要這個過程,直接出拳,這讓他的攻擊快得驚人。
劍二十三也不管地上有汙血,盤膝坐下,進入調息狀態。一劍殺死十幾只四爪夜叉,如果是正常情況,他是做不到的,為了在明月山、大覺山和婺源仙境的高手面前達到震懾效果,他使用了劍閣的秘法,實力瞬間增強了一倍,這才祭出那驚天動地的一劍,當然,代價也是不小的。
一劍祭出,他的身體幾乎被掏空,為了維持顏面,他當場苦苦支撐,終於在走出三公里的時候,堅持不住了。
對於這一切,劉危安看得清清楚楚。
劍二十三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不惜動用秘法,其實還是擔心劉危安把三派高手給滅了,三派如果敢動手,他相信劉危安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而他夾在中間,怎麼做都不對,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震懾住三派,讓三派的高手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要做到這一點,就得付出代價。
公山流敬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他實力不如劉危安,看不透一些東西,但是透過劍二十三和劉危安的反應基本上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立刻放下郝嘯應,為他包紮傷口,內傷的丹藥,之前已經餵了,劉危安給他的,有多。
宋擎天也沒有閒著,自己為自己包紮傷口,之後,也跟著盤膝作息療傷。絕大部分的高手療傷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不能嘈雜,但是宋擎天也好,劍二十三也好,都是久經殺場的人,早就練就了適應環境的能力,這樣的環境療傷效果自然是比不上在沒有任何干擾的密室,可是,事急從權,療傷總比不療傷要強。
一個小時之後,宋擎天和劍二十三先後醒來,劍二十三的實力已經恢復八成,宋擎天就沒那麼幸運了,他之前被三派高手圍攻,內傷太重,現在也只是能勉強跟上眾人的腳步而已,至於郝嘯應,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由公山流敬揹著。
趕在黑夜降臨之前,幾人找到了一條比較完好的街道,連綿的高樓大廈,尚未遭到破壞,不少大樓裡面,人影閃爍,不知道是很早就居住在這裡的人,還是宗門弟子,劉危安沒有打擾,選擇了一棟沒有人的大廈,踹開大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房間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劉危安受不了這股味道,上了二樓,二樓較為乾燥,雖然也有黴味,但是沒有那麼濃,開窗、開門通風了十幾分鍾,空氣才變得正常起來。
劉危安重新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