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慎單臂摟著溫蓉蓉,放在池邊,回身將屏風拉上,隔絕了一室通明的燈火。這一片暖池,便只剩下兩個人的身影,朦朧地透過屏風模糊地映在屋子裡。
溫蓉蓉每一次都能很輕易地被南榮慎點燃,度過了最開始那一段不敢放縱的青澀,溫蓉蓉越來越擔心自己縱慾過度晚年身體差。
不過南榮慎每一次都會給她輸送很多靈力,第二天早上,她通常都像是吸了整夜人類精氣的狐狸精,容光煥發覺得自己隨時能再打一條魔龍,她便也越來越墮落。
以至於現在,只要南榮慎一靠近她,她就雙膝發軟。
他們像一對兒遊魚,相擁著砸進水中。
水花四濺,溫蓉蓉想起了她奪回身體的那個夜晚——
她被淹沒在水中,被湍急的河水包裹著,拍打著,環繞著。
她想要掙脫卻不能,想要逃脫也逃不掉,只能任憑氣息一點點地被河水徹底擠壓殆盡。然後軟綿綿地,無力地下沉,任由河水順著她的口鼻,湧入她的身體,她根本無法拒絕。
終於,她猛地被一雙大手拉出了湍急的河水之中,但這卻並不是終結。
外面大雨傾盆,雨點又密又急地砸在她的身上,她的臉上,她顫抖著睫毛張開眼,雨幕無邊無際,無休無止。
她被「河水」浸透,被「暴雨」沖刷,氣息紛亂地感受著那種類似於恐懼,卻實則為興奮的滋味,自心底無限蔓延。在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轟然炸開,再瘋狂地湧向四肢百骸——
溫蓉蓉猛地抽了一口氣,從沐浴水池中抬起頭,窒息的感覺飛速地褪去,不知自己此刻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此刻今夕何夕。
她緊緊地攀住南榮慎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渴水的魚一般,渾身顫抖,瘋狂擺動著尾部求生。
水花四濺,後又緩緩地平息。
南榮慎和溫蓉蓉並排躺在恢復平靜的暖池之中,新擴建的池子裡躺石很寬,但是他們卻緊緊地挨在一起。
南榮慎側身,一手摟著溫蓉蓉脖子,讓她濕漉漉地躺在自己懷中,一手抓著溫蓉蓉無力垂落在水上的手臂,送到自己唇邊親吻。
水面上散開了不知道是誰的衣服,漂浮著像一片碩大的荷葉,遮蓋住了水下兩個人的難捨難離。
「蓉蓉,你記得嗎?從前我們也這樣一起泡靈脈。」
南榮慎說:「那時候我以為,我一輩子就那樣了。」
南榮慎湊到溫蓉蓉耳邊,對著她說:「我從沒想過,我能和你這樣親密無間,融為一體。」
溫蓉蓉睜開眼,眼神都有些渙散,還沒回過神。水波卻再度輕輕地盪開。
她咬著唇,看向南榮慎,抬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
胡茬扎手。
溫蓉蓉埋進他的懷中,手臂環過南榮慎的腰身,咬了他肩膀一下說:「我也……沒想過。」
南榮慎聞言輕笑一聲,而後撈起水中散落的長袍,裹在溫蓉蓉身上,翻身猛地將溫蓉蓉抱著坐起。
溫蓉蓉的聲音都被南榮慎堵在了他的胸膛,她雙手下意識地一抓,攀住了南榮慎的肩背。窗外夜色清亮,繁星閃爍,城中醜時更鼓聲才響,夜色與歡愉一樣漫長且令人沉醉。
第二天一早,溫蓉蓉依舊像個吸飽的狐狸精,早早地起來,精神狀態不知道多好。
洗漱開好了開門和外面正耍槍的南榮慎視線一撞,無盡嬌羞和曖昧盪開,差點把四周妖奴給閃瞎。
「起這麼早?」南榮慎汗津津地停下,走到溫蓉蓉身邊,看著她才洗漱後,鬢髮還有些濕漉的臉,抬手摸了摸她冰涼的臉蛋。
「今早降溫,空氣很涼,」南榮慎問:「你是不是穿得有點少?」
「不少的,姑爺。」溫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