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他娘沈醫生響亮。
小柱聞言說不出反駁的話,又不甘心,嘀嘀咕咕道:“我也不想,誰讓我太好看,他們非喜歡我不可。沒發現我最近都很少去醫院了嗎。”
“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顧承禮道:“趕緊吃飯,吃好了都給我寫作業去。”
小柱原計劃就是明天再寫,雖然乒乓球沒打成,也不想今天就幹:“明天干啥去?”
“明天都給我剃頭去。”顧承禮看一眼他的毛腦袋,就煩的皺眉,“頭髮都遮著眼睛了還不剪,你這樣打乒乓球就不覺得礙事?”
顧小柱右手換左手拿筷子,抬手往後一撥,“這樣不就行了。”
“別跟他叨叨這麼多。”沈如意開口,“明天去借把推子和剪刀,我給他們剪。省得每次剪一點,不到下個月又得剪。”
哥仨同時停下,轉向他們的母親。
沈如意朝顧承禮呶呶嘴,“先在你爹頭上試試。”
哥仨齊刷刷轉向他們的爹。
顧承禮滿眼笑意的說:“反正我的頭髮也好剪,先推一寸,一寸不平就改半寸,半寸要是還坑窪不平——”
“爹剃光頭?”小柱接道。
顧承禮嗤一聲,鄙視他兒子:“你也就能想到這個。”
“那不然呢?”小柱下意識問。
小牛道:“笨,戴帽子啊。”說著一想天越來越冷,北風越來越大,“娘剪就娘剪吧,大不了我也戴帽子。”
小柱不禁轉向小貓。
小貓注意到他大哥遲疑,隨即一想也想到再過些日子就下雪了,“我都行,反正這個大院裡碎嘴的婦女也不敢當著我的面說娘剪的不好。”
“對哦,我咋沒想到。”小柱頓時不愁了,他娘這個婦科醫生堪比大城市裡的婦科聖手,院裡的那些八婆扒誰家的事,也不敢扒他們家。就算扒了,只要他沒聽見,就可以當成沒發生過啊。
沈如意氣笑了:“我有你們說的那麼不堪嗎?別忘了,我的手很穩。”
“我們也是做最壞的打算啊。”小牛說著,見他爹吃完了,“鍋裡還有。”
顧承禮把碗遞過去。
小貓接過去:“我再去盛點麵湯。”
小牛轉向他娘解釋道:“怕吃多了晚上睡覺難受,沒敢煮太多。”
沈如意:“晚上七分飽就行了。明天我跟你爹起早點,去給你們買好吃的。”
顧小柱正想說他正長身體,餓不得,聞言立馬把話咽回去。
翌日天矇矇亮,顧承禮自然醒來,看了看手錶,還沒到六點,依然叫沈如意起來。兩口子洗漱後去副食廠,買了一包不限購但很貴的魚蝦到家還沒到六點半。
沈如意用爐子煮粥,顧承禮殺魚洗菜。
幾個孩子背書背的口乾舌燥,飢腸轆轆,聞到一股香味。仨孩子頓時口齒生津,放下書本就往廚房跑。
沈如意沒容他們進來,“洗臉,刷牙。顧小柱,你給我刷乾淨!”
打算隨便戳兩下的顧小柱聞言想哭,“為什麼每次都針對我?”
“只有你最滑頭。”顧承禮說著把鋼筋鍋端去堂屋。
顧小柱看到他爹的動作,頓時知道菜好了,顧不上貧嘴。然而,仔細洗刷乾淨,顧小柱又覺得受到了深深地欺騙,“一葷一素,還是一個水煮青菜一個清蒸魚?娘,您在逗我嗎?”
“大清早的你還想吃什麼?”沈如意睨著他問。
顧小柱朝廚房看去,“那怎麼這麼香?”
“煎雞蛋啊。”顧小牛端著一碟金黃的雞蛋進來,“好像還是用豬油煎的。”
小柱兩眼放光,一見碟子裡好多,“我能吃幾個?”
“你們兄弟仨一人倆。”顧承禮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