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呢?”
“不到就只能隨緣看命。不過我覺得我的命不錯。”小柱抬手摟住他爹的脖子,“畢竟我爹可是顧師長,我娘還是沈醫生。”
顧師長反手把他的胳膊別到身後。
“痛,痛,痛,爹,我錯了……”顧小柱連聲求饒。
顧承禮鬆開他:“沒大沒小。”
小柱忍不住嘀咕:“我要真是沒大沒小,早還手了。”
“你說什麼?”顧承禮沒聽清。
沈如意也沒聽清楚,但她能猜出來,“他想跟你練練。”
“您可別胡說。”小柱說著就往後退。
顧承禮見他這樣頓時知道沈如意猜對了:“小牛,小貓,看好他。再亂跑出餿主意,你倆給我一起揍。”
“別說倆了,他仨也不是我的對手。”小柱得意的晃悠一下手裡的瓜。
顧承禮:“是不是你回頭捱到身上就知道了。”
“跟他說這麼多幹嘛。”沈如意扯一下他的胳膊,“走了。再亂來你們爺仨一起揍他。”
小柱險些被瓜嗆著:“是我親孃,後孃心裡這樣想也不敢說出來。”
“你少貧幾句,別等著我把你的嘴縫上。”沈如意瞥他一眼,“錄取通知書和拳頭一起出現可就不美了。”
小牛和小貓考大學那一年,通知書來的晚,八月二十才到。顧承禮要不說他有可能得提前入校,小柱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現場做法。
潔白如玉的瓜下肚,小柱越想越覺得過幾天就能收到錄取通知書。當天也不出去了。翌日,顧小柱覺得就在家屬院裡逛逛,哪怕不在自己家,錄取通知書到了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又想出去。
早飯後,外面電閃雷鳴,七八點鐘天空暗的宛如傍晚七八點,顧小柱敢出去,但他怕衣服淋溼,回頭他娘真揍他。
他這麼大的人了,還被爹孃揍得哭天抹淚多丟人啊。
顧小柱翻出世界名著,開啟收音機,坐在長椅上,聽著流行歌曲看小說,偶爾夾雜著水汽的涼風吹進來,別提多美了。
顧小柱看得小臂痠麻,起來動動,喝杯不冰不燙的水,長嘆道:“真舒服。可惜沒幾天了。”發現兩個哥哥分別坐在長椅兩端,顧小柱移到他大哥身邊,“你說我怎麼這麼想不開報考空軍學院啊。早知道做生意簡單,我也去做生意好了。出去一次賺的夠吃仨月的。”
“三個月後呢?”小牛順著他的話問。
小柱想也沒想:“再出去賺啊。”
“爹得打斷你的腿,讓你閒一輩子。”顧小貓忍不住瞥他一眼。
小柱:“我又不用他出本錢,憑啥打我。”
“那三個月你住哪兒?得住家裡吧。”小貓問:“你覺得爹能忍多久?”
顧承禮最多忍三天,三十天是極限,三個月絕無可能。
小柱蔫了,“爹真是,就他的脾氣也得虧當兵,不然也是幹啥啥不成。”
“有種等爹回來,你當著他的面說。”小貓道。
那不是找揍嗎。他顧小柱才沒有那麼傻。
見兩個哥哥不跟他一起討伐“家長”,頗感無趣,又不想繼續看小說,往四周瞅瞅,發現十一點半了:“大哥,該做飯了。”
小牛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扔下專業書籍,“你跟你二哥早上買的什麼?”
“娘說天熱,肉放到中午就變味了,我買的蝦。”好幾天不吃米飯,小柱本想吃大米飯就紅燒魚,然而,他去副食廠時就快下雨了,魚鱗沒法收拾,於是就買的蝦。
小牛道:“多不多?多的話弄出來一點,我煮海鮮麵條。剩下的你燒火,讓你二哥做油燜大蝦。”
“只有蝦也算海鮮麵條?”小柱不待他哥開口就搖頭,“怎麼著也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