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錢,還整天跟他們哭窮,立即往後退幾步,由著妻子跟錢綠柳吵。畢竟錢綠柳是他們的親孃,也沒怎麼虧待他們,他們不能這麼沒良心。
妻子不一樣,跟他們的娘沒有血緣關係,錢綠柳得了錢,照顧沈如意的活反而全是她倆做的,她倆有資格為自己討回公道。
顧大嫂見狀,立即問:“不敢?不敢就把錢拿出來。”
“憑啥?!”顧絨花竄出來。
顧二嫂伸手把小姑子推開,“沒你的事。”
顧絨花揮開她的胳膊,“我也是顧家人,顧承禮是我三哥。”
“你一個生不出孩子,被婆家趕回來的女人,我們沒嫌你丟臉,讓你回來住,還好意思管家裡的事?”顧家大嫂指著她的鼻子罵,“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等著我們把你趕出顧村!”
錢綠柳伸手把她貼心小棉襖拉到身後,“我看誰敢!”
“今天不把錢拿出來,我倆敢。”顧大嫂說完,顧二嫂移到她身邊。
看熱鬧的人越發興奮,紛紛道:“錢綠柳,趕緊把錢拿出來分了。”就差沒邊說邊鼓掌。
錢綠柳往四周看了看,掄起掃帚就朝牆上拍。
顧大嫂抬手拽住,“別想糊弄過去,要麼拿你的錢發誓,要麼就把我們應得的給我們。”
錢綠柳被大兒媳婦拽的往後踉蹌,顧承禮的二嫂趁機奪走掃帚,扔到丈夫身邊。錢綠柳手無寸鐵,只能被兩個兒媳婦拽著往屋裡去。
顧絨花跑過去,顧大嫂的兩條胳膊擰著錢綠柳的手臂,沒有多餘的手,抬腿一腳,幹慣了農活,力氣很大的顧大嫂踹得顧絨花往後一踉蹌,摔個四體朝天。
兩側轟然響起爆笑聲。
顧絨花雖然已有二十四歲,因上面有三個兄長,還有個彪悍的母親,即便在婆家的兩年被嫌棄不能生,也沒遭過大罪。
一來人家知道她三哥是軍人,有點怕顧承禮。二來錢綠柳太彪,人家不敢招惹她。去年離婚,其實也是顧絨花要離,她認為身體有問題的是她丈夫。不過,這件事的真相只有沈如意知道。
顧絨花曾羞答答的讓原主把脈,但只能接受一個答案——她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對方。原主念著顧家的好,隱晦的表示,對方有問題,她也有一點點問題,暗示她去弄幾幅中藥。
顧絨花認為原主胳膊肘子往外拐,自家人不幫自家人,非但沒聽原主的話,還恨上她,以至於後來幫她娘欺負原主。
此時的沈如意在船上睡覺,即便清醒狀態,也沒空去想顧絨花,自然難以想象顧絨花竟然羞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顧承禮的大嫂和二嫂壓著錢綠柳開門。
錢綠柳看到房門上的鎖好好的,仗著鑰匙藏在兒媳婦想不到的地方,嚷嚷著,“趕緊放開我,再這樣我去找村長。”
顧大嫂滿眼嘲諷的睨著她,“可惜村長去送老三還沒回來。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把門開啟,省得遭罪。”
錢綠柳扯開喉嚨大喊,“金柱,銀柱,你倆死了?看著你們的婆娘這麼對付老孃?”
顧承禮的大哥顧金柱開口道,“娘,老三結婚前給你的錢就算了,他那時工資不高,我和銀柱結婚也花了不少。他婚後每年給你一千二,爹和沈老爺子在的時候,也花了一點。就算還剩六千,我們跟老三一家兩千,剩下的全歸你和絨花。”
“放你孃的狗屁!”錢綠柳破口大罵。
顧大嫂跟顧大哥感情極好,一聽這話比錢綠柳罵她還生氣,扯著錢綠柳的胳膊往後拽,“小玲,踹門。”
顧承禮的二嫂李玲朝門上踹一腳。
“你敢!?”錢綠柳厲聲嘶吼。
顧絨花爬起來就咬顧大嫂的手,顧大嫂翻手一巴掌,顧絨花下意識捂臉,手上多出一塊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