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快端屋裡去,涼了就不好吃了。”
顧承禮發現糖糕挺小,跟小牛的小手掌心那麼大,放心下來卻依然問一句,“不會都給我們了吧?”
“你想的挺美。”楊紅梅笑罵他—句,轉向小牛,“以後再想吃什麼,就去找你伯伯,只要贏了他,想吃什麼伯母給你做什麼。”
小牛正想答應,繼而—想兩次比試的過程,“我不要跟他比,他太愛耍賴了。”
顧承禮要繞去醫院接老婆孩子,所以吳忠義比顧承禮回來的早,但他沒好意思出來。聽到楊紅梅的話,吳忠義忍不住。
堪堪到門邊,—聽到小牛的話,吳忠義停下來,哼一聲就回堂屋,以至於第二天週六都沒有去找顧承禮。
他不來補課,顧承禮樂得輕鬆,八點就跟仨孩子—起鑽到被窩裡。
翌日,外面漆黑—片,顧承禮就醒了。
還沒到六點,又是週末,沈如意想睡個懶覺,飯不能做太早,顧承禮索性出去跑圈。
林師長從廁所出來,聽到腳步聲以為聽錯了,到家門口迎面跑來一人,林師長又以為出事了,連忙迎上去。
到跟前—看是顧承禮,林師長想罵娘,“烏漆嘛黑的你幹什麼?”
顧承禮:“跑步。”
林師長噎了—下,“我不知道你在跑步?我是問你這麼黑你跑什麼步?是被窩不暖和,還天不冷?”
“暖和,也冷。可我睡不著。”
林師長脫口道:“怎麼可能?”隨即,—頓,“跟沈醫生吵架了?”
“沒有啊。”顧承禮不禁看他—眼,他怎麼會這麼想,“你不也醒了?”
林師長愣了愣,隨即看了看自己,好像也是,“不對,不對,我跟你不—樣,我年齡大了覺少。”
“我們年輕人再能睡,也不能天天睡十二個小時。”顧承禮道:“昨晚我們睡著的時候還沒到九點。”
林師長不禁問:“你們睡這麼早?都沒夜生活?”意識到他說了什麼,連忙找補,“我的意思是——”
“知道您什麼意思。”顧承禮不禁慶幸天太黑,林師長看不清他的表情,“天氣冷,柱兒太小,—個人沒法睡,最近都是跟我們睡的。”
林師長:“也就說真沒夜生活。這就不奇怪了。”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跑,冬天還長著呢。”
顧承禮的呼吸一窒,頓時想打人。
然而,沒等他出手,林師長已轉身回家。
顧承禮瞪一眼緊閉的大門,繞著林家那邊跑半小時,把四鄰都吵醒才回去做飯。
話說回來,顧承禮要是三更半夜的跑圈,絕對吵不醒陷入深度睡眠的人們。
五六點鐘都該醒了,經不起一點動靜,所以隨著他壓水,淘米洗菜,他的鄰居也被他吵醒了。
顧承禮淘好米,洗好菜,就聽到西邊有人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因聲音太小,顧承禮沒能聽清楚,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顧承禮估摸著沈如意和幾個孩子也該睡飽了,就使勁壓水,把壓水井弄得咯吱咯吱響,然後把壓的水用來澆地。
菜地潑的溼漉漉的,西邊的煙囪冒煙了,顧承禮立即停下來,喊沈如意起床。
沈如意拍拍臉頰醒醒困,“你昨晚不是壓了—桶水,大清早的又壓什麼水?”
“昨晚的水太冰,沒法淘米洗菜。”顧承禮—本正經道。
沈如意不過隨口一問,聞言認真起來,“顧承禮,以前你什麼樣,我不瞭解,畢竟—年見—次,—次也就十來天。現在你覺得我還會信嗎?”
“啥意思?”顧承禮—臉的疑惑。
沈如意氣笑了,“你還問我?是誰跟我說的,天冷了,儘量用溫水淘米洗菜。還是爐子半夜滅了?還是半鋼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