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是城裡的富戶,怪你們祖上是黑五類,跟我沒關係!啊——”
沈如意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人往跟前一拉,揪住她的辮子,抬手就是兩巴掌,隨即鬆開她。
顧絨花懵了。
沈如意一邊往後退一邊問:“聽說你想讓顧承禮給你介紹物件?”
痛得不斷抽氣的顧絨花不敢置信瞪大眼,她是咋知道的。
“看來這次是不光要錢。”沈如意右手拿起擀麵杖,輕輕敲著左手心,視線在母女二人之間來回移動,“無功而返打算啥時候再來?”手腕一轉,扛著擀麵杖,視線停在錢綠柳身上。
錢綠柳有種感覺,她只要敢回答,那擀麵杖就會再次落到她身上:“我想啥時候來啥時候,這裡是部隊,不是你家!”
“但我家在這裡。”沈如意道:“來了不去我家?”
錢綠柳“呸”一聲:“誰稀罕!你八抬大轎請我去,我也不去!”
“這話你記住了。”沈如意指著她。
錢綠柳梗著脖子道:“我不記住你又能咋著?不管你們認不認,我都是他顧老三的娘,這輩子都不會變。有本事讓他重新投胎,別託生到我肚子裡。”
沈如意頓時不快:“你的皮又癢了?那我成全你。”不待她有所反應,一個箭步過去,朝她背上一擀麵杖。
十丈外的眾人驚呼一聲。
錢綠柳頓時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顧絨花嚇得臉色煞白:“娘,娘,你咋了??沈如意,我跟你拼了!”
沈如意抬腿朝她肚子上踹一腳,撲通一聲,顧絨花坐在地上,頓時跟錢綠柳一樣,幹張嘴喘不過氣來。
十丈外的眾人不由地屏住呼吸,包括林師長。
錢綠柳“嗷”一嗓子,拍著大腿哭天搶地,習慣性開罵,看到沈如意手裡的擀麵杖,還有她那張沒有表情,比寒冬臘月還有冷的臉,頓時像被人攥住喉嚨,連大氣都不敢喘。
顧絨花順著地往後一點一點的移動。
沈如意挑眉:“這是要幹嘛去?絨花,不等你三哥給你找物件了?”
顧絨花忙不迭搖頭。
“那就是回去?”沈如意又問。
顧絨花使勁點頭。
沈如意道:“要不要我找車送你們?這邊離海邊十來里路呢。”
顧絨花嚇得又使勁搖頭。
沈如意轉向錢綠柳,錢綠柳爬起來就跑。
“真走啊?”沈如意大聲問:“那就不送了。回去別亂說,否則我不介意把你變成四腳牲畜。”
錢綠柳猛地停下。
沈如意大聲問:“又後悔了?”
娘倆拔腿往北跑。
沈如意嗤一聲,收回視線,轉過身嚇一跳。
幾十口子都盯著她一個人看。
沈如意不禁低頭打量自己一番,褲門沒開,釦子也沒扣錯:“咋了?”
“小沈,你可真厲害!”楊紅梅不禁感慨。
沈如意苦笑:“你們當我想啊。兔子急了還咬認。沒看顧承禮都被她氣成啥樣了。”
“這些年苦了你了。”姚大姐不禁說。
沈如意想想:“倒也沒有。以前我祖父和公公在的時候還行。自打去年我公公去世,沒人管得住她,她才敢把對我的厭惡擺到明面上。這期間顧承禮一直在這邊,而我怕他擔心,只報喜不報憂,顧承禮信以為真,結果事實完全相反,我還差點丟了性命,他一時接受不了,才,剛剛才跟瘋了一樣。”
林師長忍不住問:“你之前沒跟小顧說?”
“我們娘四個一個比一個瘦,我不說顧承禮也知道。再說了,打架的事都過去了,說不說都一樣。他為人子的,又不能真打他娘。”沈如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