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謝琅找她,男人不在家,一大家子只有這麼一個主心骨,馮英可不敢得罪他。一邊往他家去一邊審視自己,最近沒碎嘴,也沒惹他生氣,也沒招惹她婆婆。這才敢邁大步,連走帶跑過去。
聽到謝琅說姚蘭花,也就是謝大郎的妻子的事,馮英放心下來。再一聽姚蘭花乾的事,沒容謝琅說完就嚷嚷道,“我去找那女人!”
“站住。”謝琅讓謝廣把小七抱走,然後才說,“你去伯孃孃家把大嫂的娘接過來。”
姚蘭花和她婆婆姚桂芝同村。早年姚桂芝就是覺得她老實,勤快,和她同村但不同族,就找媒人把她介紹給謝大郎。
姚蘭花這幾年確實不錯,因為家裡沒什麼大事,也沒什麼錢,想和家裡人鬧,也沒什麼可鬧的。
如今事多了,錢多了,姚蘭花的本性暴露了。姚桂芝煩她,一直覺得她假的馮英更煩她。聽到謝琅的話,誤以為謝琅叫她孃家人把她接走。
姚蘭花走了,做豆腐賺的錢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馮英越想越美,“我現在就去。”
“駕車去,別告訴任何人。問你就說孃家有點事,回孃家。”謝琅道。
馮英大手一揮,“我懂!”說完就往外跑。
謝琅望著她的背影笑笑,就親自去找里正,說小七的大伯和二伯找死,自己不會做臭豆腐,還教謝建芬做。後說小七的伯母不仁義,以次充好。
里正便讓謝琅跟他一起去找小七的伯母。
幹過的事都不會承認,沒幹過的事小七的伯母更不會認,就說她男人連她孃家人都不教,不可能教謝建芬。
謝琅趁機說,“難不成是我大嫂?”
“什麼意思?”里正問。
謝琅道:“我今天在城裡看到大嫂和我姑走在一起,以為她倆碰巧遇到,也沒在意。等我大嫂走了,我跟上我姑,見她帶著東西進了一個小酒肆。
“我姑走後,我去酒肆問她來幹什麼,酒肆人說賣臭豆腐。起初不敢買,知道是小七的兩個伯伯教的,酒肆掌櫃聽過他們的名,人家才敢收。”
“一定是你大嫂!”小七的兩個伯母異口同聲道。
謝琅看向里正,“不可能吧。我姑打了我伯孃和二哥一巴掌,大哥都氣紅了眼,要打死我姑,她敢揹著大哥教我姑?”
“那女人整天皮笑肉不笑,假的要命,不敢才怪。我去找她。”小七的大伯孃推開擋路的謝琅就往外跑。
謝琅躲得過去,但他沒躲。被推的踉蹌了一下,里正嚇得連忙扶著他。
里正這麼一扶,讓開了路,小七的二伯母跟上去。
謝琅連忙指給里正看。
里正臉色大變,慌忙往外跑,邊跑邊喊,“站住!你倆給我站住!”
“出什麼事了?”
在屋裡屋外做活的人立刻丟下手中的活兒問謝琅。
謝琅一邊慢悠悠的跑一邊解釋給眾人聽。
從村東解釋到村西,等他說得口乾舌燥,養蠶裡的大人小孩也都知道了姚蘭花乾的事。
全村老弱婦孺跟著謝琅到謝大郎家門口,就看到小七的兩個伯母打姚蘭花一個,姚桂芝在一旁急的打圈轉,想攔不知該怎麼攔。
姚蘭花的兩個孩子嚇得嗷嗷大哭。
謝琅慢悠悠走到她堂姐身邊,叫她帶著孩子回屋。隨後謝琅找里正,叫里正出面阻止。
一個謝建芬里正都管不住,兩個“謝建芬”里正可沒本事管。命高大年輕力壯的婦女幫忙,她們往後推一步,離里正遠一點,繼續旁觀。
里正氣得掄起牆邊的鐵鍬就朝三人身上拍。
小七的兩個伯母不顧疼痛,指著里正就問,“憑什麼打我?”
里正恨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