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忙說:“姜衛尉,您要說的事可能和我要說的一樣。”
楚修遠奇怪,他倆能有什麼事。
姜純鈞也想這樣問,心中忽然一動,笑著說,“極有可能。”就看楚修遠。
楚修遠微微頷首,姜純鈞進來跪坐在紅菱身側。
“紅菱要說什麼?”楚修遠開口道。
林寒擔心自個晚上失眠,晌午不敢睡太久。
紅菱擔心林寒醒來找不到她,也不敢繞彎子,“我想從夫人入府第二日說起。”
楚修遠正好奇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事,“想說什麼儘管說。”
紅菱先說林寒要查賬,管家攔住不讓,林寒和管家起了衝突,一氣之下把府裡偷奸耍滑之人全趕出去。
楚修遠不禁挑眉。
姜純鈞發現紅菱和他說的是一件
事,跟著補充林寒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紅菱點頭證實姜純鈞所言不假,接著說府裡風水,大致提一下瓜果蔬菜,重點放在林家人身上。
楚修遠聽聞林丞相來過一次,林雨擠兌過林寒一次,林丞相的妾方氏又來一次,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純鈞要說的也是此事?”
“是的。夫人整日呆在府裡,林丞相想衝她下手也找不到機會,卑職擔心他想從您身上找補回來。”
楚修遠鄭重道:“我會小心。”
“還有一事卑職想了三天三夜也沒想通,想請大將軍為卑職解惑。”
楚修遠笑了,“別抖機靈,直說便是。”
“夫人不得林丞相的眼,父女二人沒親情可言,但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夫人倒黴對林家有什麼好處?”
楚修遠沒想到他問這個,“是我連累了夫人。”
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今兒才回來。
“外人都道我乃天煞孤星,夫人入我楚家門,好比半隻腳踏進棺材裡。”楚修遠說到此,不由得想到林丞相鄙視的眼神,“阿姊失寵,林丞相大抵認為我離解甲歸田不遠了,沒必要同我楚家交好。反之,有可能被我連累。
“你們說林丞相的貴妾在門外哭著說,夫人攀上高枝不認親孃。我總覺得是林丞相的手筆。夫人不認她,他日我或夫人出事,林家便可撇的一乾二淨。”
“這麼複雜?”紅菱擰眉,“我和夫人一直認為她親孃是來給她妹妹討回公道的。”
楚修遠輕微搖了搖頭,“興許是我想多了。但對林家來說跟我楚家鬧僵,日後只有好處。”
“但有個前提,大將軍失去聖心。”姜純鈞接道。
紅菱臉色驟變得煞白,“將軍——”
“陛下不是那樣的人。”楚修遠打斷她的話。
紅菱:“可是陛下此番才賞將軍千金。夫人做個犁和耙,陛下就賞了千金。”
“什麼?”楚修遠忙問,“什麼犁和耙?”
姜純鈞詳細說一遍,就見楚修遠的臉色十分複雜,不禁擔憂,“將軍?”
楚修遠抹了一把臉,很是感慨,“夫人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女子。”
“啊?”兩人同時驚呼。
楚修遠笑笑,不想同兩人解釋,林寒為了安慰他,故意抱怨皇帝吝嗇
。
“我大概知道陛下為何要那樣做。”楚修遠見兩人更加疑惑,“陛下怕給我太多,我得意忘形。”
兩人互看一眼,還能這樣解釋。
楚修遠接到賞賜時心裡就有個預感,但他不敢信。可皇帝給林寒的賞賜讓他確定皇帝並不吝嗇。今兒下午皇帝吃了櫻桃和枇杷,還要來他家,說明皇帝一如既往地信任他。
皇帝不拘小節,涉及到朝中大事卻步步為營。賞賜的聖旨又是提前備好的,也說明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