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以為我跟李有良離婚了還纏著她,見著我就問李有良在哪兒。”
任維東聽糊塗了,示意她先停,容他捋清楚,“她跟蹤李有良到百貨大樓?把人跟丟了,不巧碰到你,以為你和他約在百貨大樓?”
“是這樣。”
任維東幸災樂禍:“這麼不放心有情況啊。”
“我覺著就算沒有情況她也忍不住疑神疑鬼。”
任維東點頭:“她能讓你和李有良離婚,別人也行。”
早知道那女人多疑,幹嘛還叫張鵬向常去迪廳的同行和找工作的年輕男女透露,貿易需要翻譯,需要懂合同,需要能言善辯的銷售等等人才。
後來去經貿大學招人,張鵬也沒必要告訴那些學生哪些公司需要人。
草蛇灰線,伏行千里。
容易嗎。
任維東:“她回去肯定得跟李有良吵。你以前上班還得操心小北,沒空跟他吵,李有良會不自覺地認為她怎麼連這點也不如你。李有良要是不小心說了實話,那女人再覺著李有良後悔了,非得大吵大鬧。長此以往,沒有外力也過不長。”
林雲香點頭:“李有良不帶著怒氣來看小北,管他怎麼吵。”
“老婆不消停,孩子小,父母上了年紀,還有公司的事,以後他在外面養一個,哪有時間看小北。”任維東不怕李有良忙,甚至賺大錢,只怕他日子太順三天兩頭上門,“不說他。依依給小丫的信寫的是學校地址。回頭你留意一下。”
食堂事不多,但事雜。她叫任維東算著時間提醒她。
郵遞員通常把信送到學校廣播站。學校學生多老師多,回頭那封信上不字尾“老師”,也不寫幾年級幾班,廣播站的同學很有可能幫她退回去。
林雲香不是校長,也不是學校名人,不可能人人都認識他、且知道她叫什麼。
翌日,出門前任維東偷偷抓一把閨女的糖。到林家所在的衚衕口,任維東下車給孩子一把糖,叫她們把趙大媽請來。
孩子不認識任維東,見著趙大媽就說有個開車的大老闆找她。
趙大媽以為閨女女婿開公司的車,路過這邊有什麼事,著急忙慌跑到馬路邊,任維東早已到車上,路邊只有林雲香。
湖藍色襯衫黑色過膝裙,氣質很像寫字樓裡的白領,長得又像電影演員,趙大媽感慨一句:“這閨女真俊。找誰的?”
林雲香一聲“趙大媽”,驚得趙大媽驚呼,“唉呀媽呀,雲香啊?”到跟前發現她髮尾捲曲,“燙頭髮了?我看看。”拉著林雲香轉著圈打量,“不錯。氣色比以前好。衣服也好看。好,好。”這一身才襯她啊。趙大媽很滿意,彷彿林雲香是她精挑細選的傑作,“學校還沒開學啊?”
林雲香:“明天去學校熬豬油,去菜市場看看啥便宜,我得擬個單子,學生吃的便宜還得有營養。”
趙大媽點頭:“你做事周全。快開學了不在家歇著,找我有事吧?”
“我哥嫂昨兒去我家了。”
趙大媽楞了一下:“你哥和錢紅?昨兒,他們沒去上班?”
“找我借錢買房。我不借又要去任維東公司上班。”林雲香朝車裡看一下。任維東出來跟趙大媽打聲招呼。
趙大媽見過他兩次,還是忍不住感慨:“任老闆一看就是大老闆。”
任維東笑笑:“你說笑了。”
趙大媽搖頭表示她發自內心這樣認為:“以前咱不瞭解你爸媽,他們說什麼我們都信。自打知道你的工資和彩禮被他們弄去,可他們以前沒少哭窮,你買件衣服都說你不會過日子,咱們就不信了。他們應該能感覺到,平時見面打個招呼,沒事就去別的院找人聊天。
“不過你爸媽這幾天天天往外跑,回來還說累。我瞧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