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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她怎麼沒來?”
公孫敬聲這才想起來好像忘記支會母親。
衛子夫見他眼睛亂轉,一臉心虛,無奈地叫奴僕回家。
“我怎麼辦?”公孫敬聲急得大聲喊。
衛子夫:“我叫人送你。”
“多謝姨母。姨母,小據兒呢?”公孫敬聲往四周看。
“在偏殿門外招貓逗狗呢。”
調皮搗蛋的公孫敬聲頓時覺著他來對了,提起衣襬朝偏殿跑:“姨母,據兒一個人玩寂寞,我去陪他。”
韓蓮子輕笑:“小公孫公子真是,一開口都是別人想怎麼怎麼,他是被迫的。”
衛子夫:“你去看著他倆別打起來。”
韓蓮子想說,一個兩歲一個八歲怎麼打。忽然前幾日春望說的話,“小主子不愧是先帝的孫子。小小年紀竟然敢往術士臉上尿。我二十歲也不敢這麼幹。”
當日韓蓮子回:“二十歲知羞恥,不憨不傻的人都不敢這麼幹。”
劉據這麼損也是仗著他小,無論誰都只能說他年幼無知,甚至一笑而過。
“據兒,還記得我嗎?”
劉據看過去,輕輕“咦”一聲,公孫敬聲身上的霧霾淡了,跟劉陵的差不多。他記得公孫賀這幾日都在太僕府,公孫家敢管皇后外甥的唯有衛孺,衛孺做了什麼。
“不記得了?”公孫敬聲捏捏他的小臉,“真軟。”
劉據朝他手上一巴掌:“小——壞!”
公孫敬聲笑了:“還記得我啊。據兒小機靈,幹什麼呢?”
孺子可教說明本性不壞。
劉據對他多了一點點好感,指著宮人千辛萬苦尋來、收拾乾淨的小黑貓,又指一下小花狗:“我的!”
“這麼小?”公孫敬聲看過去,“滿月了嗎?”
櫻桃:“滿月了。”
“滿月就好養大了。”公孫敬聲對巴掌大的狗貓不感興趣,“據兒,玩兒去。”
被打十下、臉才痊癒的櫻桃不敢怕事:“公孫公子,小皇子還沒給貓狗取名。等小皇子起好了再玩兒吧。”
公孫敬聲:“據兒想好了嗎?”
劉據點點頭,指著小花狗:“花花。”轉向小黑貓,“黑黑。”
公孫敬聲脫口道:“真難聽!”
櫻桃想說什麼,聽到一聲“孫孫”。櫻桃楞一下,笑噴出聲。
公孫敬聲的拳頭硬了:“劉據,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叫我什麼?”
小孩朝身後招招手。
趙起和李成二人被處死,椒房殿諸人不敢哄騙小皇子,也不敢怠慢他。兩個來自宣室的太監大步過來,“小皇子有何吩咐?”
劉據到二人身後,扒著其中一人的腿露出小腦袋:“孫孫!”
公孫敬聲見狀氣笑了:“過來說。我不打你。”
小孩搖搖頭,氣死人不償命:“孫——孫!”
公孫敬聲一個箭步過去,抓住他的小胳膊,緊接著他揚起的巴掌被太監抓住。公孫敬聲平日裡混賬慣了,此地是他姨母的地方,他半個家,要揍的還是他表弟,他沒有絲毫害怕:“鬆手!這個氣人的小子,我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太監韓子仁一臉為難:“公孫公子,小皇子要是哭了,奴婢離死也不遠了。”
公孫敬聲嗤笑一聲,嚇唬誰呢。
櫻桃不敢不吭聲:“公孫公子,小皇子週歲那日陛下處死了兩個人。”隨後大概說一下“指狗為貓”的過程,“奴婢掌嘴十下,今早醒來的時候臉還有點腫。”
早幾年衛青寂寂無名,衛子夫不是皇后,公孫家還稱不上皇親國戚,衛孺怕兒子得罪了比她尊貴的人,對公孫敬聲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