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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下了一場雨,殿下應該哪都沒去。”
剛過完年朝中無大事,劉徹起身,小黃門為其披上斗篷。劉徹抬抬手令眾人留下,他隻身前往太子宮。
太子宮有個小宮女很會剪紙,小太子畫圖叫她照著剪,做個紙燈籠。
劉徹嫌兒子小家子氣:“那麼多大燈籠做什麼小燈籠?”
“大燈那麼重我拎得動嗎?”小太子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瞎說什麼。
劉徹氣笑了:“劉據,你脾氣越來越大啊。”
“你要打我嗎?”小太子頭也不抬。
劉徹朝他腦袋上一下。
小太子的手歪了,一張紙廢了,氣得毛筆一扔,朝他撲去。
劉徹抬手擋住:“坐回去!”
“你還吼我?”小太子坐回去,“正好我有事找您。聽說您靠鐵鍋真真日入鬥金?”
壞了!
好像忘記告訴兒子。
劉徹禍水東引:“公孫敬聲告訴你的?他胡說八道!”
“特大號鐵鍋十二貫錢,夠城中五口之家用兩三年。父皇,您也真捨得!”小太小想起這事就忍不住說一聲——服!
劉徹:“買得起的人都不差錢。”
“孩兒該誇您從不騙平民的錢嗎?”小太子沒好氣地問。
凡事有度
你情我願的事哪能是騙。
劉徹拿起兒子畫好的畫, “父皇幫你塗顏料?”
“謝謝。不需要!”小太子奪回來。
劉徹伸手揪住兒子的耳朵迫使他抬頭。小太子停下:“父皇,您很閒嗎?”
“是的。”劉徹頷首。
小太子起身:“那您陪我練劍吧。”
劉徹愣住,顯然無法理解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要練劍。
“這麼冷的天練什麼劍。”劉徹把兒子拉回來, “是不是不想畫?父皇幫你。”
小太子很想翻白眼:“不要你幫。你又不知道我畫什麼。”
“除了財神你能畫什麼?花斑狗還是大黑貓?”
“不可以是鳥啊?”
劉徹想起他送兒子的兩隻鳥:“可以。據兒可知何時才用素白之物?”
小太子聾了。
劉徹倍感無趣,令小宦官去書房拿筆墨,他幫兒子畫。然而他畫的不是猛虎就是豺狼, 亦或者兵器甲冑。小太子要氣死,上元節拎著猛虎見鬼嗎。
“據兒, 燈籠架呢?父皇幫你糊上。”劉徹一邊塗顏料一邊問, “誰jsg最疼你?”
小太子不假思索:“我!”
劉徹哽了一下。
淨說大實話!
劉徹:“據兒, 鐵鍋的事父皇不是故意瞞你。”
“是有意瞞我?”
劉徹噎的想打兒子:“朕想給你個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小太子白了他一眼。劉徹見狀失笑:“不氣了?”
“孩兒敢跟您生氣?”
劉徹手癢:“不要逼我打你。”
“孩兒確定你很閒。父皇, 既然無事可做為何不去永巷?”
劉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知道兒子知道是一回事, 親耳聽見又是一回事:“朕以為你會勸朕去椒房殿。”
“椒房殿又沒有樂師舞者謳者。”小太子奇怪的看他一下,去椒房殿做甚。
劉徹頓時感到尷尬, 原來兒子是這個意思。
“沒有新曲,朕聽膩了。”劉徹把塗好的猛虎遞給兒子, “如何?”
小太子把花花遞給老父親:“如何?”
花花吐著舌頭一臉蠢樣。劉徹很是嫌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