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劉徹笑了:“你可真不禁唸叨。”
“父皇想孩兒了?”太子疾步過來,帶來一陣香味。劉徹眉頭一皺,叫他走近點,看看他是不是長高了。
太子點頭:“長高了。父皇,孩兒有你高了。”
劉徹確定沒聞錯:“據兒這是塗的什麼?怎麼這麼香?”
“沒有啊。”太子舉起衣袖,淡淡的香味飄入鼻孔,“這個啊。幾個小宮女弄的薰香。孩兒前些日子不是忙嗎,她們不敢打擾孩兒,自作主張燻的。很難聞嗎?”
陳述事實
幸好不是從女子身上沾染的。
劉徹懸著的心落到實處, 臉上佈滿笑意:“不難聞。朕只是奇怪你何時改用胭脂了。”
“胭脂比這刺鼻多了。父皇什麼鼻子啊?再說了,炎炎夏日用胭脂?”太子一臉嫌棄,“和泥糊牆嗎?”
劉徹好笑:“胡說什麼。”
“臉上塗那麼多胭脂, 一流汗不是和泥是什麼?”太子無法理解,“真不知道那些男人女人怎麼那麼愛用胭脂。對了,父皇, 說到胭脂,孩兒把母后的鉛粉全扔了。母后好像還不知道, 一直以為被老鼠拉走了。”
劉徹:“她傻嗎?”
“孩兒不建議她用鉛粉, 母后不敢把鉛粉放梳妝檯上, 藏在很難找的地方被老鼠叼了也正常。”
劉徹轉向他:“能被你找到還難找?”
“母后的幾個婢女也不贊同她用鉛粉。孩兒叫她們找的。”
劉徹幸災樂禍:“你母后知道她們這麼聽你的話嗎?”
“父皇知道您身邊的這些人也聽孩兒的話嗎?”太子掃一眼眾人, “孩兒叫他們告訴父皇天黑了, 他們絕不敢說陽光刺眼。”
春望慌了:“殿下, 您要害死老奴啊?”
“開個玩笑。瞧你嚇的。”
春望:“玩笑也沒有這麼開的。”
劉徹抬抬手:“行了。他說什麼朕都信?朕猜皇后的幾名婢女聽你的話也是為皇后的身體著想。”
太子:“是的。其實常年用鉛粉也死不了人。女子臉上塗了好多層再用鉛粉,鉛粉不沾肌膚, 身體好的人可能都沒有什麼感覺。可母后畢竟是孩兒的親生母親,孩兒不敢心存僥倖。”
“不說她, 說考場, 收拾好了?”
太子點頭:“父皇何時出去看看?”
“擇日不如撞日。”劉徹令宮人準備御輦。
沒人敢在皇宮周圍胡亂走動,今日也非休沐, 各府官員忙著處理公務, 以至於路上空無一人。御輦到城門下劉徹就下車走過去。到考場大門口, 劉徹不禁停下, 蓋因這個考場在他看來很是奇怪, 除了正房坐西朝東以外, 其他房子皆坐北朝南。
走進去劉徹更為驚訝,一排排坐北朝南的房子一丈一間跟牲畜圈似的, 甚至沒有門窗,也沒有南牆。
小黃門不禁握緊手裡的遮陽傘:“這是考場?”
劉據隨手指一間,“屆時把匠人需要的工具放進去,他們不就可以比試了?這麼大的房子可以做小傢俱,也可以打鐵做兵器。父皇倘或懷疑有些人的自薦文章存在代筆,就可以把人弄到這裡來現場寫。父皇,您意下如何呢?”
“這個考場還挺有用。”劉徹著實沒有想到這點。
太子:“父皇覺不覺著這個考場過於乾淨?”
劉徹頷首:“收拾的不錯。”
“這裡沒有花草樹木是因為孩兒擔心有人作弊,或從外面往裡頭遞訊息。”
劉徹搖頭失笑:“遞什麼訊息?一把劍捶打幾下嗎?”
“父皇叫儒生士子答題寫辭賦的時候啊。”
劉徹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