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賽馬踢球。如今可以給您送伺候的人,也可以請您喝酒看百戲,甚至聽歌看舞。”
太子好煩啊。
“以後我還能出去嗎?”
韓子仁:“出去自然可以出去。只是不能跟以前一樣,隔三差五去東西市。”
劉據本想換一身利落的衣袍出去,聞言示意韓子仁扣上腰帶。
“不換了?”韓子仁問。
劉據搖頭:“不換了。去茶室。”
公孫敬聲和昭平君聯袂而來。
劉據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去,二人脫掉鞋步入茶室。小宮女送上線毯。天氣冷,二人也沒拒絕,蓋上腿腳,接過太子遞來的茶水。
太子好奇地問:“休沐不回家來我這裡做甚?”
昭平君:“你跟那名女子說清楚了嗎?”
太子點頭:“怎麼了?”
“說清楚了就好。”昭平君放心下來,“那名女子雖然身段相貌都很出挑,但她可不像在你面前表現的那麼容易害羞。”
太子不禁問:“何出此言?”
公孫敬聲:“他們一家皆能歌善舞。”
太子脫口而出:“倡門?”
昭平君點頭:“時常拋頭露面,不怪她如此大膽。”
太子搖頭:“膽識跟出身並無關係。你以前眼界也不高。招貓逗狗就覺著自己不得了,多帶幾個奴僕就覺著自己風光無二。”
昭平君張了張口,一時竟發現無法反駁:“……我就不該來!”
公孫敬聲按住他的肩膀:“消消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話向來不中聽——”
昭平君抬手甩開他的手臂:“幸災樂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七八歲大的時候什麼德行。”
“我現在也很缺德。”公孫敬聲此言一出,昭平君差點噎死。公孫敬聲笑著說:“我伯父伯母說的。”
昭平君瞪他一眼,捏一塊點心當成公孫敬聲咔擦咔擦惡狠狠吃下去。吃完不解氣,嘴裡嘀咕,“早知道我自己來了。”
“我跟你過來可不是因為這事。據兒,我覺著得跟你說一聲。聽你嫂子說,老宅那邊的人隔三差五去找我母親敘舊。你也知道他們什麼德行。雖然暫時只是閒聊,但那個女子的事讓我覺著她們在打你的主意。”
倘若沒有吳琢和韓子仁先前那番話,太子會問,關我何事。
“你堂妹不是都成婚了嗎?”
昭平君:“還有一個,今年十三歲,正好議親。”
公孫敬聲點頭:“不過我覺著不一定是給你送女人。”
昭平君驚呼:“送男人?!”
公孫敬聲頓時想把他的嘴堵上:“你腦袋裡就不能有點別的?”
“你說,你說!”
衛孺碎嘴,上午聊東家,下午聊西家。也許不知跟兒子兒媳聊什麼。她識字不多,兒媳懂得詩書她不懂。兒子懂得朝中大事她也不懂。衛孺也怕兒子生氣,公孫敬聲一怒,六親不認。所以就說些他們可能感興趣又不至於發生口角的事。
託了她的福,公孫敬聲知道,張賀時常從博望苑往家拿東西。那些東西公孫敬聲也知道,比如博望苑殺豬,給他一個豬耳朵,或者兩個豬蹄,亦或者一塊豬肝,一盆豬血等等。
張賀做事盡心,這幾年幫太子賺了不少錢,這些都是太子賞他的。好比果子熟了,張賀挑最大最好的給太子送去,太子就會讓他挑出一些不好賣的賞給博望苑諸人,他自己也可以挑兩斤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