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像他前世,除了屋外的景色,冬季和夏季毫無二致。
公孫敬聲放下碗勺:“不是。姨母給的。”
昭平君:“冠軍侯的母親?”
公孫敬聲點頭:“前些日子表兄不在家,霍光和陳姨丈在宮裡當差,冠軍侯府和她家只有她一個主子,她吃不完又不想賞給奴僕,因為種子是據兒給的,想起以前平陽侯府奴僕只能吃醃菜,也不知是不是懷念以前的日子,叫奴僕把一時吃不完的菜全做成醃菜。醃好又嫌多,就給我們每家送一兩壇就粥吃。我母親因此還數落她,堂堂冠軍侯的母親擺弄醃菜,當自己是女奴呢。”
“姨母沒生氣?”小太子好奇。
公孫敬聲:“生氣倒是沒生氣,她知道我母親什麼樣。不過姨母也厲害,把我母親貶的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昭平君很是好奇:“怎麼說的?說來聽聽。你姨母竟然能把你母親氣成那樣,女中豪傑啊。”
公孫敬聲如今不在乎家醜外不外揚:“好像說‘你不是女奴你高貴,你以後別吃五穀別出恭,天天喝露水。’”頓了頓,“應該還有別的。不過你也知道,太難聽的話府裡的奴僕也不敢學給我聽。”
昭平君見過衛少兒,霍去病成親那日。
衛少兒的面相比衛孺和善,看起來也比她好相與。
昭平君不敢想象:“看不出來啊。”
“我母親外厲內荏。”公孫敬聲以前說起他母親還有點怒其不爭,如今心裡毫無波瀾,“據兒,你的面具遮的是上半邊臉,不耽誤你喝茶吃飯,這麼急著回去做什麼?等我吃好咱們去西市。”
昭平君令奴僕給他拿副餐具,他就著公孫敬聲的飯吃點。
公孫敬聲不禁皺眉:“庖廚還有,想吃叫人再給你盛。”
“剛起不甚餓。”昭平君嘴上這樣說,夾個炊餅咬一大口:“不是羊肉餡?”
公孫敬聲:“奴僕昨晚忙到很晚,今早起晚了,過去的時候好的羊肉賣完了,他們就買兩隻雞。這是雞腿肉做的,味道如何?”
昭平君點頭:“鮮嫩。比羊肉香。”
“羊肉做餡的時候剁碎了,自然不如切成丁的雞肉香。”公孫敬聲怕小太子又要回去,“據兒,你不常去西市,就算不戴面具也不會一到那邊就被人認出來。”
小太子點頭:“我知道啊。可跟你們一起我就算變成女的也得被人懷疑是不是皇家公主。”
昭平君想說為什麼,到嘴邊明白:“你說得對。喊我倆表兄的人只能是舅舅的兒女。”
公孫敬聲不禁說:“我忘了。那你自己去?”
小太子點頭:“我去東市買點烤板栗就回去。你倆慢慢吃吧。”
其實小太子還想去兵器鋪——做戲做全套。
不過想想表兄出征前的神色,小太子覺著不必再做戲,他就算不解釋表兄也不會刨根究底。可他難得出來一趟,買點板栗就回去也太虧了。
小太子到西市買四五樣路邊小吃,又去兵器鋪選一把短刀才起駕回宮。
到太子宮小太子嚇一跳,院裡好多東西,有魚有蟹有雞有蛋,還有一個幾十斤重的大冬瓜。小太子往正殿去的路上擺滿了,沒地兒下腳:“幹嘛呢?”
枇杷背對著他,聞言嚇一跳:“殿下?殿下回來了?快——”看到地上的東西,“來人,收起來。”
小太子繞過路,從花圃中穿過,“張賀叫人送的?”
韓子仁從庖廚出來:“殿下知道?”
“孤知道什麼啊。孤最近有沒有見過他你還不清楚?”小太子指著大冬瓜,“看著眼熟。”又指一下兩隻小公雞,“更眼熟。他休沐也不休息?”
韓子仁:“休息。他不知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