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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湯:“臣這就令人把太子身邊人帶去廷尉,一個個詳查。”
“太子身邊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教他賭錢?”劉徹霍然起身。
張湯錯愕,不是身邊人教的,誰不要命了跑去太子宮教太子?張湯忽然想到一人,可是真是公孫敬聲乾的,其父公孫賀不可能置身事外。
張湯朝春望看去,給點提醒。
春望指著他手裡的奏章。張湯又看一遍奏章,也沒看出裡頭暗藏玄機。
劉徹:“你們不承認朕也知道,你們一個個都知道太子愛出去。”
五人這個時候不敢打馬虎眼,一個個不住地點頭,他們不止聽說過,還曾親眼見過小太子像鄰家小兒似的蹦蹦跳跳買民間小吃。
劉徹:“太子上面怎麼說是大將軍長子?”御史大夫實在好奇。
劉徹:“據兒說他姓衛。”
五人楞了一下,反應過來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劉徹輕笑一聲:“朕不怕你們知道。據兒運氣佳,都承認吧?”
五人點頭。
他們聽司馬相如說過,陛下新得一副檀木圍棋,棋盤和棋子看似尋常,但氣味很好聞,很特殊的檀木香。司馬相如猜是小太子送的。可惜他尋遍東西市也沒找到那樣的木料。
知道此事的人如今已經不羨慕小太子,改羨慕皇帝。
生子當如小太子啊。
劉徹:“寫這幾分奏章的人應該認識據兒,但沒跟據兒賭過錢。朕猜這三份奏章是有人請他們寫的。知道為什麼?”
張湯大膽猜測:“輸紅眼?”
劉徹抬抬手:“擬個章程出來,朕明日昭告天下。”
放下奏章退出去,五人到宣室外暫時摒棄前嫌,互相看了看,唉聲嘆氣:“這叫什麼事。”
公孫弘罵:“輸不起就不要玩。”
張湯:“輸給一個六歲童子,不,五歲十個月,不藏著掖著,還有臉彈劾孩子父親。”
御史大夫:“替他們寫奏章的這幾人也不長腦子。寫的時候不想想大將軍那樣的能教出個當街耍錢的兒子?”
京兆尹頷首:“就運算元不像父,可衛家小公子尚未開蒙,認識六博棋上的點數嗎?”
太尉試探地問:“奏章上的仗勢欺人也是誤會?”
張湯:“太子殿下需要仗誰的勢?出了皇宮他最大!”
太尉嘆氣:“家母年邁,jsg這麼冷的天也沒法出去郊遊,請人進府陪她。每天就指著跟奴僕們玩玩六博棋消磨時間。以後——她老人家哪受得了啊。”
年邁的公孫弘沒精力跟同僚撫琴唱歌跳舞,休沐日也指著六博棋消遣,他還不能說出來。公孫弘嘆了口氣:“要怪——還真不能怪小太子。”
公孫弘至今還指望小太子重開小賣鋪,讓他撿個漏。太子要是因此出不去他撿誰的漏。
太尉禁不住咬牙:“不要叫我查到誰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往賭坊跑。”
春望看著幾人交頭接耳:“陛下,就這樣?”
“朝中十人十賭,不這樣叫朕問他們會不會玩六博棋?”
春望:“那主父偃?”
“查起來廷尉大牢不夠關的。主父偃敢當值期間往外跑,可見他不是頭一個。去把東方朔找來,他一貫訊息靈通。”
春望心說,這麼得罪人的事東方朔知道也不會說吧。
東方朔都不怕得罪劉徹,哪怕得罪旁人。
申時左右,東方朔從家裡過來。
劉徹問他可知誰愛玩六博棋。東方朔下意識朝隔壁太子宮看去。劉徹詫異:“你知道據兒跟人賭六博棋?”
東方朔詫異:“陛下知道了?”
劉徹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