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一眼也跟過去。
小太子剛下課,小宮女遞來燕窩。霍去病順嘴問:“喝的什麼?”
“喝嗎?”小太子大大方方遞給他。
霍去病瞥一眼:“你一個男子漢天天喝女子保養用的東西。”捏捏他的小臉,“難怪這麼嫩。”
“我前幾日才滿十歲!”小太子朝他手上一下。
衛青拉過霍去病:“說正事。”隨即問小太子可知公孫賀為何要買白鹿皮幣。
小太子慶幸他還沒開始喝燕窩,否則非得嗆著。
“你知道?”衛青問。
小太子:“長平侯府人口簡單,大小總共五個主子,哪知道別人家人多花銷大,日子艱難。”
衛青瞪他,能不能好好說話。
“姨丈這些年應該揹著父皇弄到不少錢。國庫沒錢,他擔心父皇追究,被父皇一擼到底。就像丞相李蔡。”
衛青仔細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沒聽說陛下對他有所不滿啊。”
“父皇自然不會動他。因為他對父皇忠心耿耿,他夫人還是我姨母,姓衛。所以我說他心虛。”
衛青懂了:“少府也是?”
“少府也這麼貪?”小太子詫異。
衛青:“不止他二人。得有七八個。”
霍去病轉向衛青:“二舅是不是不懂他為何突然要收藏皮幣?這些日子長安令三天兩頭抓人。廷尉用來臨時關人的牢房快滿了。姨丈定是因為這些事心虛。”
這些事小太子也聽說了。
昭平君提醒過他,近日少出去,
小太子幸災樂禍:“壞姨丈果然一直很壞。他還在宣室殿嗎?我要去看看他是不是愁得寢食不安跟烏眼雞一樣。”
劉徹生病
霍去病伸手擋住表弟:“喝你的燕窩!”
衛青:“他走了。”
“籌錢去了?”一小碗燕窩太子三四口就喝完了。小太子把碗遞給宮女, 宦官遞來水,小太子漱漱口,請四人坐下。
衛青感慨:“四十萬錢啊。不是四十貫錢。”
趙破奴不曾聽說過公孫賀魚肉鄉民:“他哪來這麼多錢?”
衛青微微搖頭:“他應當沒有。所以據兒才說他籌錢去了。”
“賣房賣地?”吳蠻子問。
小太子:“他家置辦的宅子在表兄名下。他只能賣收藏和地。家徒四壁也活該。舅舅可知敬聲前些日子大鬧公孫大宅?”
衛青不知, 霍去病也不知道,叫他快說。
小太子大概說一下。四人卻聽得目瞪口呆。小太子容他們消化消化又說:“表兄趁機把膽敢誹謗主人家以及貪財的奴僕賣了,你們猜最後還剩多少人?”
霍去病瞪他。小太子忙說:“還剩三成。”
吳蠻子出身低微, 以前甚至沒有接觸過奴僕成群的貴人。“奴大欺主”這種事他聽說過,以為極少, 一家個也就罷了。聞言, 他很是震驚:“七成?”
小太子點頭:“若非公孫家太能糟蹋, 至於把奴僕養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衛青感到不可思議:“公孫賀jsg平日裡公務繁忙不清楚家中情況情有可原。大姊瞎了嗎?公孫賀巧立名目弄的錢不是錢?”
霍去病涼涼道:“不是他拼死拼活得來的, 確實不心疼。”
小太子好笑:“表兄這樣說可就冤枉姨母了。公孫家老太太還活著, 輪不到她指手畫腳。憑表兄早年被慣得無法無天, 也該知道她是個老糊塗。”頓了頓,“公孫家情況跟張湯家差不多, 都是家有老母親,老母親跟兒子住。看看張湯的兒子, 再看看公孫家的那些小輩。”
人比人得死, 貨比貨得扔。
趙破奴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