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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你大可放心。每個向朕告他的人他都恨的話,他可恨不過來。”劉徹抬抬手示意他不必擔憂,“他是不知天高地厚,但也能理解你此舉不過是職責所在。”
馬監微微驚訝,果然知子莫若父啊。
“陛下準備怎麼做?”
劉徹:“你先退下。朕想好了會令人告訴你。”
馬監退下,春望試探地說:“陛下,此事不必再考慮,殿下才九歲啊,哪能跑馬。”
劉徹:“比起他敢賽馬朕更好奇他的馬術。他不怕顏面掃地嗎?”
春望愣了一瞬,恍然道:“奴婢怎麼沒有想過殿下六天上一次騎射課,還時常因為辛苦缺課。他怎麼敢同人比賽?”頓了頓,“無知無畏?”
劉徹嗤一聲:“你看他像沒有自知之明嗎?”
春望搖頭:“殿下都知道奴隸活的如同牲畜。”
劉徹:“今日宣衛尉,明日宣丞相。”
春望領命交代下去。
今日雖是休沐,但衛尉反而休沐最忙,唯恐休沐城外人多熱鬧或宮裡人掉以輕心出現什麼變故。
衛尉在溫室待一刻便領命出宮。
劉徹令春望等人各去休息,他前往椒房殿。
椒房殿正殿門窗大開,劉徹一進去就感覺三面透風,令宮女關窗。
衛子夫聽到他的聲音從茶室出來:“陛下,先不要關,透透氣。”
衛青等人午時兩刻就出去了,透什麼氣。
“室內怎麼了?”
衛子夫:“今日來的人多,茶一壺一壺的煮,屋內全是茶湯味。”
“那先開著吧。”劉徹朝她走去,“忙什麼呢?朕進來你才知道。”
這話好沒道理!衛子夫很無語,她又沒有順風耳,也沒人提前告訴她,她能知道陛下何時過來才怪吧。
“妾身忙著煮茶沒留意有人進來。”衛子夫不待他再問,“下午無事人容易犯困,喝點茶清醒清醒。”
劉徹朝茶室走去。
衛子夫跟上:“母后那裡這麼早就散了?”
劉徹:“此時才散吧。朕不愛看到她們早早回來了。”
三個姊妹加上一個姑母,四個人八百個心眼子,沒有一個用在國家大事上面。劉徹聽著她們談論公卿嘲笑世家就煩。
“怎麼不叫他們用了飯再走?”
衛子夫:“仲卿府上準備好了。再說了,步弟和廣弟的孩子小,不疑近幾個月才懂事,弟妹們擔心吵著妾身也不敢留下用飯。”
劉徹聽到“不疑”二字想起誰說過衛青的妻子又有身孕了。
“衛青夫人幾個月了?”
衛子夫:“妾身上午請太醫給她看過,預產期五月初。”
“夏收時節好日子。”劉徹坐下為自己倒杯茶,看清茶湯很是詫異,“只有茶葉和水?
衛子夫:“上午陪姊妹們喝了許多茶湯,下午不想再喝那些,清水不能解乏,妾身就想到這個法子。”
劉徹午飯在東宮用的,席上許多重油重鹽的菜,他每樣只吃一點一頓飯下來也吃得很不舒服。劉徹甫一登上御輦就忍不住同黃門抱怨:“那麼多油膩的東西他們怎麼吃得下去。”
黃門:“就著酒吃自然吃得下去。”
“是朕忘了他們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
聽聞三位公主的夫君是這樣。但這種事陛下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來,他卻不好附和:“陛下,還去太子宮嗎?”
“不去!朕還想多活兩年!”
想到這裡,劉徹告訴衛子夫兒子大了竟然敢跟人比賽馬。”
衛子夫手中的茶杯險些沒拿住,“騎馬比賽?”
劉徹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