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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劉徹聽糊塗了,“關主父偃什麼事?”
韓子仁懂了,禍水東引。
殿下不愧是殿下。
“陛下,此事說來話長。”韓子仁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
劉徹又看看兒子,小孩理直氣壯,彷彿他沒有錯。結合韓子仁的話,劉徹確定此事另有隱情。他索性到主位上坐下:“那就從頭說。說不清楚朕嚴懲不貸。”指著兒子,“包括你!”
小孩撲上去,劉徹伸手擋住:“不許撒嬌!”
小太子癟嘴哭給他看。
劉徹頭疼:“又裝?”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接過兒子,“不要以為這樣就算了。韓子仁不能叫朕滿意,你以後別想出去。”
韓子仁:“回陛下,雖然殿下時常去東西市,但殿下一直不知道東市有賭坊。有一天,那次公孫公子也在,殿下看到幾個士大夫往賭坊跑,好奇那裡頭賣什麼的,想進去看看。公孫公子不許他去。殿下回來就忘了。誰知等著朕處理。”
“父皇等等,不是主父偃告訴你的,誰告訴你的啊?”小孩問出口,韓子仁等人不由得豎起耳朵。
奏章署名在最後,劉徹並沒有看到最後一行,無法回答兒子:“你才六歲,知道又如何?你這些天日日往外跑,有沒有去過東宮,有沒有去過椒房殿?好好陪陪你母后和皇祖母。”
出了太子宮,劉徹嘴角的笑意消失,臉色發黑,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瘮人。春望偷偷瞥一眼,果然“雷聲大,雨點小”僅適用於太子。
“春望,叫京兆尹、廷尉速來見朕!”劉徹大步往宣室去,“還有三公!公卿大夫聚眾賭博無人參奏,錢叫太子贏去,一個比一個著急上火。朕竟然不知道朝中還有這等無賴!”
春望點頭,確實無賴。
幾十歲的人了,輸了錢居然找家長。
忽然春望想起什麼:“陛下,不對!”
劉徹停下,驀地轉過身:“太子還有事瞞朕?他真仗勢欺人?”
“不,不是。殿下在那邊賣過東西,好些天。”春望指著早已被拆掉的小木屋方向,“百官幾乎都找殿下買過東西。就是沒買過也見過殿下。”彈劾殿下乃大將軍之子的人難道輸錢輸傻了,“他們被殿下撞見當值期間去賭坊,還敢倒打一耙?”
劉徹聞言也不信朝中有這等蠢貨,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何人彈劾兒子。
抵達宣室,看清署名,劉徹令人徹查此人。
廷尉京兆尹離得遠,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得半個時辰。劉徹趁機把餘下的奏章處理了。翻開,劉徹又看到“大將軍長子”字眼生生氣笑了。
合著輸紅眼的人不止一個。
劉徹扔給黃門:“查!”
春望驚訝:“還有?”
劉徹沒有回答,批閱奏章的動作明顯快了。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劉徹扔給春望一卷奏章:“查!”
“還有?”春望震驚。
劉徹“嗯”一聲,繼續翻閱奏章。
最後一卷攤開,來自大將軍,並非彈劾大將軍長子,劉徹心裡好受些,不知道該不該慶幸滿朝官吏只有三名蠢貨。
劉徹合上大將軍的奏請,廷尉和京兆尹先後進來。
三公離得近卻比二人來得遲,劉徹難得沒同他們計較。
大漢官員和百姓愛六博棋,劉徹早就有所耳聞。街頭小兒都會背六博訣,劉徹相信三公也不例外。他們自持身份不好去賭坊罷了。從今往後只能跟自家人耍耍,這可比罵他們幾句難受多了。
劉徹把三份奏章扔給三公。
三人看完面面相覷,大將軍兒子幾歲來著?好像比太子殿下小一年多。小太子五歲十個月,大將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