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公主本想告退,聞言坐回到母親身邊。
“朕知道子仲蠢。但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拿出匕首傷你。”
小太子抿抿嘴嘀咕:“就知道瞞不住你。”
太活不禁問:“還有什麼事?”
劉徹:“無論因為什麼子仲試圖傷害太子這一點是事實。”瞪著眼睛看著兒子,“快說!”
小太子吞吞吐吐道:“他叫我讓開,否則對我不敬。孩兒身為太子就算害怕也不能退縮。就問他如何對我不敬。他想跟我打架,可他那麼高,孩兒這麼矮,哪敢同他硬碰硬。他撲過來的時候孩兒躲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他的腳,他自己沒站穩,摔倒在地,爬起來就要跟孩兒拼命。”
“只是如此?”劉徹盯著他問,“算著時間可不對。”
小太子輕咳一聲:“孩jsg兒就多說一句,他的身體被酒色掏空了,我一個能打他倆。”
劉徹揪住他的耳朵:“朕就猜到這裡頭有事。你不知道他是個混賬東西?激怒他他六親不認?太傅沒教過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竟敢往刀口上撞——”
“疼,疼,疼,我是太子!”
劉徹:“宦官侍衛都是死的?要你親自動手?”
“孩兒哪知道他身上有匕首。”小太子真沒想到。
劉徹氣得手上用力:“你還敢犟嘴?”
“不,不敢了。以後有事孩兒 無恥
修成君之子妄圖傷害太子一事並沒有因為子仲被交給廷尉而就此結束。
劉徹一直知道許多世家子弟橫於京師, 也知道很多皇親國戚目無法紀。他不能把這些人全抓起來,可是為了江山社稷也不能不管,所以膽敢撞到他跟前的他嚴懲不貸, 還知道懼怕的他權當不知。
子仲是個莽夫,以劉徹對他的瞭解他沒被怒火衝昏頭腦給他個膽子也不敢衝太子揮舞匕首。可今日是子仲,明日就有可能是子孟。
為了以儆效尤劉徹沒有答應外甥女給外甥一個全屍。劉徹也沒有令子仲在牢中自裁, 而是把他送到菜市口斬首。菜市口人多,不出一個時辰皇帝外甥被斬一事就能傳遍八街九陌。
行刑前一日劉徹令宦官去公孫老宅, 去隆慮侯府, 去告訴平陽侯以及南宮公主, 修成君之子何時行刑。
修成子仲行刑那日劉徹給滿朝官員放一天假。
公孫賀納悶, 不年不節放什麼假。回到老宅, 公孫賀懂了。修成君之子行刑那日他帶著家中十五歲以上的侄子侄女前往菜市口。
公孫敬聲看到昭平君一點不意外。倒是昭平君看到他很意外:“你怎麼也來了?”問出口他明白了, “陛下?”指一下未央宮方向。
公孫敬聲點點頭,眼角餘光注意到曹襄。公孫敬聲拱手:“平陽侯。”
“又不是外人, 弟無需多禮。”平陽侯曹襄一臉無奈,“我雖文不成武不就, 可也沒犯過事。平日裡碰倒賣柴的老農都會道歉, 怎麼還有我啊。”
昭平君:“敬聲老弟招誰惹誰了?跟我們一起看砍頭。”
曹襄:“你家只有你自己過來?”
昭平君:“舅父的人又沒去大伯府上,我大伯的兒女也不敢來, 我也不好說這是陛下的意思。”
“這倒也是。”曹襄點頭, “我就沒敢告訴母親。”
前平陽侯去世後, 平陽公主改嫁汝陰侯夏侯頗, 如今與夏侯頗同住。
昭平君想說宮裡來人走後他母親差點嚇暈過去, 耳邊傳開一陣噪雜聲。昭平君扭頭看去, 竟然是一群膏粱子弟。其中一半幾年前唯他馬首是瞻。自打他跟公孫敬聲合開鋪子,那些人認為他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而他又因為常去太學,就同他慢慢疏遠了。
以前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