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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仁心說,因為你是女子,殿下不好往你懷裡撲。
“殿下,怎麼了?”
小孩枕著他的肩膀:“困困。”
韓子仁也傻了,一動不敢動。
枇杷問太傅怎麼回事。
太傅石慶反問:“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櫻桃:“殿下睡眠最好,沾到枕頭就睡,一覺到天亮。以往都是吃過午飯才睡。或者出去玩一圈,身體很疲憊。”
正房沒高臺,劉據今日都不用拉著奴婢的手下臺階,巳時左右該比往日精神才是。
吳琢懷疑石慶做了什麼,哄他:“我去請示陛下。”
幸好離得近,吳琢片刻就到宣室外。兒子今日上課,劉徹等著幫石慶抓兒子,所以把廷議推到下午。這也叫吳琢很快見到天子。
劉徹毫不意外地起身:“走吧。”
吳琢詫異:“陛下知道殿下會犯困?”
劉徹腳步一頓:“不是氣得石慶不想教他?
吳琢也不清楚怎麼一回事,請他自己問太傅。
石慶百口莫辯,他什麼也沒做啊。再說了,大漢就這一根獨苗苗,為了百姓,他也不能故意刁難甚至認為幼兒無知就捉弄他。
劉徹看到牆上的“據”字,忽然明白了:“一炷香講兩個字?”
石慶以為天子嫌他講的快:“才講到據字。陛下不是說叫臣先教會殿下寫自己的姓名嗎?”
劉徹重重地嘆了口氣:“石慶啊,朕的兒子聰慧。也怪朕,忘了告訴你,他認識“劉據”二字,只是不會寫。一炷香完全可以教他四個字,包括會寫。”
“這是上午半天的課啊。”
劉徹:“你可以跟他下棋,朕改日找個精通音律的師傅,你可以看著樂師教他識譜。你也可以趁機回去歇息。下午教他數學,陪他踢一會球,等等皆可。如果不擅長,朕可以找幾個人,怎麼安排由你決定。”
“殿下才五歲,一日學這麼多,身體吃得消嗎?”
劉徹揉揉額角:“再說一遍,朕的兒子聰慧過人。別的孩子記住一個字要一刻,朕的兒子只需要跟著你念幾遍。”頓了頓,“韓子仁,從明日起叫那隻大黑貓和花斑狗陪據兒上課。”
石慶急了:“殿下,太子會分心的。一旦太子無法集中精神,以後學什麼都事倍功半。”
上學第一天
不是你講學枯燥, 朕需要用回這一招嗎。
明明已經跟兒子談妥,認真上課過幾日就把剩下三百金給他。
劉徹:“去把太子叫醒。”
太傅石慶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五歲小孩沒睡夠,醒來一定得哭個夠。
“陛下, 殿下剛睡下。”
劉徹微微頷首算是同意暫時不叫醒兒子:“你把朕說的話重複一遍。”
“哪——哪句?”
春望看不下去,石慶真出了名的實。
以前聽說石慶出任太僕的時候,陛下出行, 問他幾匹馬拉車。“天子駕六”是禮制,他可以直接回答, 而他倒好, 仔細數一遍才回:“六馬。”
從此世間多了一個詞——石慶數馬, 用來形容做事謹慎仔細。
春望一直不信, 哪有人那麼實。
“太傅, 再說一遍。”春望提醒。
石慶試探地問:“朕的兒子聰慧過人?”
劉徹頷首。
石慶老老實實重複一遍, 一字不漏。包括“再說一遍,朕的兒子聰慧過人。”
劉徹沒脾氣了。
春望想笑, 頭一句就不必再重複了啊。
“太傅,陛下說太子聰慧過人, 不是因為他是陛下的兒子。太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