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門當戶對的女子。這種情況下能跟皇家結親張家可謂求之不得。還有一點,你嫁到張家至少可以確保一點,張湯百年之後張湯以前得罪的那些人不敢整治他兒子。”
三公主:“他太過了。連顏異那樣的人都差點被他害死。”
此事她是聽皇后說的。
衛子夫看起來從不過問朝政,但她手裡有兵權,她接觸不到外面的人,她的人可以。她是位極其聰慧的女子,偶爾把她的人叫到椒房殿問幾句,也能推測出大概。
興許夫妻二人早年一起抱頭痛哭的緣故,也許跟兩人都擔心太子隨仙人修仙,反正只要跟太子有關的事,夫妻二人甚少瞞著彼此。
“以後切莫在張安世面前說這些話。即便他的父親沒有一點優點,也是撫養他長大的父親。全天下人都可以罵張湯,唯獨身為兒媳的你不可以。”
三公主禁不住打量弟弟:“你怎麼連這事都懂?”
“將心比心。”太子白了她一眼。
劉徹有很多缺點,太子本人也煩,比如他坐山觀虎鬥,比如他一段時間不提打仗就心癢癢。太子可以跟親人一起打趣老父親。可誰要認真了,太子定會反唇相譏。
太子前世就有這個毛病。他若真冷的跟一把劍似的,心裡眼裡只有自己,他師兄師姐才懶得拽著他出去歷練。
三公主朝他額頭上戳一下:“就你懂!”
太子移到馬車另一角,離她遠遠的。
姊弟二人一到宮裡就變天了。
太子本想去椒房殿用午飯,看到天空黑壓壓的,未央宮空曠,北風跟狼吼似的,瞬間決定回太子宮。
劉徹體諒兒子監國辛苦,雖然缺了幾個月課,也沒叫他跟朝臣一天放假。
翌日清晨沒下雪,太子想著下午不必跟太傅讀書,可以玩到傍晚再回來,就令人備馬,去長平侯府找衛伉。
衛青夫人納悶:“據兒,不冷嗎?”
“身上熱了就不冷了。”昨日若非三公主要出去,他昨日就來找衛伉了。
衛不疑拉著母親的手撒嬌。
衛青夫人一臉無奈:“穿厚點。中午還回來嗎?”
太子微微搖頭:“聽陳家表兄說西市新開了一家南越風味的食肆,我們過去常常。”
“不許點魚膾!”衛青夫人提醒。
太子想也沒想就應下來。一行人從東邊城門出去就往南去——打獵。
雖然天寒地凍很多兇獸都躲進洞了,但野地裡依然能打到獵物。其實也是地廣人稀,這個時節富人不出來,窮人沒有弓箭,沒人打獵的緣故。
午時三刻左右,一行人弄到許多東西。太子把東西一分為二,一半送去長平侯府,一半給他父皇母后送去。他兩手空空,瀟瀟灑灑去西市。
太子領著兩個表弟到食肆門外,正準備進去,聽到一聲“王公子”。太子頭皮發麻,令兩個表弟先進去。衛伉循聲看去,驚得睜大眼睛,接著想起什麼,用手肘捅一下表兄,衝他擠眉弄眼。
太子朝表弟腦袋上一巴掌。也想調侃他的衛不疑見狀立刻朝屋裡跑。太子瞪一眼大表弟,衛伉不敢看熱鬧。
太子找身後的小黃門,小黃門一臉無奈,誰能想到來西市還能遇到她。再說了,誰出來跑馬打獵帶女子的荷包啊。
太子無奈地微微嘆一口氣,硬著頭皮迎上去兩步:“姑娘的荷包我忘記帶了。”
女子聞言肉眼可見的失望,但她不想接受,明知故問:“公子此話何意jsg?”
“姑娘有所不知。我雖然看起來高,實則才十六。不,過幾個月才滿十五週歲。不久前才去大學讀書。父母不可能同意我這麼早定親。我知道女子十三歲便可議親,十五歲還未定親就要交稅。在下不敢耽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