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哪像現在屁股火辣辣的疼。
劉徹:“知不知道下次再犯罪加一等?”
“殿下——”枇杷聽到哭聲急匆匆跑進來,看到皇后手上的鞋底,小太子在陛下懷裡,“皇后,殿下——”
劉徹打斷她:“出去!”
枇杷一動不動,韓子仁等人跑進來,眼睛一掃,小太子寢室內接二連三響起“皇后?”
皇后氣笑了,合著都以為她打的。
“出去!”皇后拔高聲音。
眾人嚇得哆嗦一下,向天家父子求救。
“聾了?”劉徹冷著臉問。
一眾人磨磨蹭蹭退出去,推到寢室門外,並非殿外。
劉徹氣笑了:“聽不懂人話?”
眾人慌忙往外跑。
隨後劉徹和衛子夫聽到一陣腳步聲,循聲看去,紗窗外多出幾個腦袋。衛子夫揚起鞋朝紗窗砸去,窗外傳來驚嚇聲,衛子夫又扔一隻鞋,窗外安靜下來。
衛子夫轉向兒子:“他們是母后和父皇給你挑的人吧?如今倒是對你忠心耿耿。”
此時多說多錯。小太子一臉委屈地窩在老父親懷裡。
衛子夫看到兒子這樣就頭疼:“據兒,從小到大除了這招你還會別的嗎?”
招不怕舊,有用就行。
此時不裝乖裝委屈,難不成跳起來同母後理論,擼起袖子跟父皇打一架。問題是他才九歲打得過誰。昭平君都打不過!
“父皇,屁股疼。”小太子說著話就抹淚。
劉徹:“朕聽說你們來回騎四十里?不疼才怪。”
小太子的手僵住。
衛子夫想笑:“陛下說的是。多跑幾次習慣了就不疼了。”
“可是父皇和母后不是不許我再跟人賽馬嗎?”
劉徹:“不比賽不能跑?開學後每天下午加半個時辰騎射課。”
小太子一臉驚恐。
劉徹把他放榻上:“朕意已決。好好休息。皇后,我們走!”
衛子夫疾步跟上去,端的怕慢一點向兒子倒戈。
出了太子宮,天家夫妻相視一眼,心累的長舒一口氣。
太不容易了!
枇杷等人一股腦兒湧進寢室,小太子臉上還有淚痕,但看起來並不難受。眾人鬆了口氣,韓子仁開口問:“殿下,皇后打你了?因為什麼?疼不疼?”
小太子可以在父母面前不要臉,因為他們是他的父母。可是叫他告訴奴婢們他的屁股可能被打腫了,重活一世的小太子做不到。
“父皇和母后不知道我今日出去跟人賽馬。”
吳琢驚呼:“您沒告訴陛下?”
小太子:“表兄在啊。我也不是隻身一人前往。”
“可,您才九歲啊。”吳琢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事情已經這樣,韓子仁也不知該說什麼:“皇后除了打你還說什麼?”
小太子胡扯:“我說騎馬好累,母后叫我好好休息。”
韓子仁:“奴婢聽到你哭了,要不要請太醫給您看看?”
小太子搖頭:“母后沒捨得下狠手。”
不捨得才怪!
母后不愧是皇后,發起火來跟父皇有一比。
韓子仁明白,太子殿下故意扯開嗓子嚎。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太子一哭皇后就不捨得再打了。
“奴婢出去還是守在外面?”韓子仁試探地問。
小太子抬抬小手。
枇杷放下帷帳,走在最後的韓子仁放下門簾,小太子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轉身趴在榻上倒吸一口氣,太疼了!
“一瓶金瘡藥!”小太子對著他的芥子空間默唸,“一瓶,一瓶,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