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身體很誠實,跟小表弟拉鉤約定,“怎麼不是擊掌為盟?”
小孩恨自己年幼無知:“手疼。”
“咳!”霍去病被口水嗆著。
候在正堂的韓子仁、櫻桃等人禁不住無聲地笑了。
殿下怎麼越大越可愛啊。
霍去病近兩年猛躥個,可以輕輕鬆鬆抱起表弟,輕輕鬆鬆走起來。霍去病抱著他出去,趙破奴關櫃門,隨後兩大一小朝外去。
枇杷拿著斗篷急慌慌跟上:“霍公子,外面風大。”
霍去病停下:“又沒有下雪,不用穿那麼厚。有沒有蠶絲做的?不拘新舊顏色,帶帽就行。”
秋風涼,穿皮毛斗篷又熱,劉據身邊針線活好的宮女就用蠶絲給他做幾樣斗篷和披風。
“您等等,奴婢找找看。”得虧小孩衣裳多,秋衣就能塞滿一個衣櫃。枇杷開啟放秋衣的檀木櫃,一眼就瞧見一件紅色斗篷。
枇杷拿出來聞一下,沒有衣服捂很久的怪味:“霍公子,這件行嗎?”
“太行了。”霍去病給表弟穿好,小孩變成紅彤彤、喜慶又可愛的童子,“小孩就該穿這樣的。”
枇杷解釋:“皮毛什麼樣咱們就只能做成什麼樣。”
霍去病好奇:“不可以染嗎?像染布那樣。”
枇杷:“宮裡沒有會染的。”
“那民間就算有技藝也不佳。很好的話,街上穿得多了,我不可能不知道。”霍去病牽著表弟到殿門口,“想去哪兒玩?不出宮哪裡都可以。”
趙破奴時常能聽到宦官或巡邏的禁衛聊愛“探險”的小太子,聞言提醒霍去病,這宮裡太子比他倆熟。
小孩認為這是誇他,點點小腦袋證明這點。
霍去病瞧著他可愛的模樣,頓時想偷回他的住所:“據兒,想不想去表兄的住處玩兒?”
劉據不想。
舅舅院子大一點,正房五間,有偏房,自帶小庖廚。表兄和趙破奴住的屋子正房只有三間,兩間偏房,其中一間放恭桶,一間是浴室,院子也很小。
劉據懷疑這兩處院以前是給值夜的官員住的——他聽身邊人說,以前曾祖父晚上休息都是將軍守夜。將軍一夜沒閤眼,白天得休息,可朝中百官做五休一,將軍不能回家,就必須有個清靜的小院。
“不好玩。”小孩搖頭。
霍去病看到藥櫃旁的茶几,想起表弟以前愛在這兒下棋。可這麼冷的天,一局下來手還能要嗎。
“有沒有想玩的?”
劉據想出去,那些“瑞獸”不送出去幾個,萬一哪天被發現,他沒法解釋啊。
一個兩個三個可以說是淘來的。
六個形態各異的瑞獸崽子,誰信啊。
何況他身上還戴個小麒麟。
趙破奴:“我有個主意。”
一大一下轉向他,說!
趙破奴指著被風颳動的蒜苗葉:“放風箏。”
表兄弟二人頓時無語。
跟出來伺候的奴婢恨不得耳朵聾了。
趙破奴:“秋天可以放風箏,春天可以,冬天為何不可?”
霍去病笑著反問:“你猜夏天為何沒人放風箏?”
“熱啊。”
霍去病:“你還知道?”
趙破奴噎了一下:“我覺著冬天最適合放風箏。跑一會身體熱了,手腳也不易生凍瘡。”
韓子仁無奈地搖頭,半大小子會折騰。
“趙公子,放風箏得有風?”韓子仁問。
趙破奴一臉“我看起來很傻”嗎。
韓子仁心說,你不傻,你無知。
但也不能怪趙破奴,他打小父母慘死,流落到匈奴部落,入關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