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瞥他一眼。
霍嬗決定閉嘴。
而他遲遲不見父親上來,又擔心父親跟太子等人去看別的不帶他,如坐針氈,推開窗往下看。太子確實想上來,可兒子要尿尿。太子只能帶兒子去食肆後院。霍去病和衛伉以及衛不疑過去幫忙。霍去病見太子會換尿布很是震驚。太子笑著解釋,“以前也不會。有幾次遞給婢女的時候被尿一身,不得不學著給他把屎把尿。”
太子沒說首次被兒子呲一身,他人都傻了。兒子一臉懵懂,太子才意識到兒子不是他,拉屎拉尿的時候不知道吭聲。
這幾個月長大一點,小孩才懂得拉屎拉尿喊人。
太子重新給他塞上尿布,就把他給霍去病。隨從打來熱水,太子洗洗手,小孩見狀伸手要父親。霍去病身上硬邦邦的,也不會抱孩子,他窩在霍去病懷裡不舒服。
也是小不點出來這麼久累了,不然非得叫霍去病跟他玩拋高高。
太子一行上去,霍嬗嘟囔:“好慢。”
霍去病想說什麼,太子微微搖頭,霍去病等人權當沒聽見,他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難受。霍去病打量兒子,霍嬗又低吼:“看什麼看?”
霍去病給自己倒杯茶。霍嬗再次被無視,氣得起來。太子挑眉:“怎麼了?想出恭?不疑,你陪他去吧。他不知道恭桶在哪兒。”
霍嬗坐下:“不不是,坐累了。”
太子很通情達理:“那你起來走走吧。離午飯還得一會。庖廚還在切菜備菜。”
所有人都坐下,霍嬗一人站著來回走動越發不自在,片刻他又坐到太子和霍去病對面。衛登捂著嘴,轉向窗外偷笑。他也不看看這一個個都是什麼人。
雖然沒人愛玩陰的,可陽謀也是謀啊。再說了,誰少時沒有自以為是不服管教過。懂事聰慧如太子也被陛下收拾過。
衛伉有點不忍心:“喝茶嗎?”
有了臺階就趕緊下,不然把自己架起來,難受的是他自己。霍嬗接過去,霍去病轉向他:“衛伉欠你的?”霍嬗愣住,這又是哪跟哪兒啊。
衛不疑小聲提醒:“道謝啊。”
霍嬗嫌他父親事多,可衛伉確實是他長輩,哪有長輩給晚輩倒茶的道理。霍嬗心虛,低聲道一聲謝。衛伉把茶點移過去兩碟,“最快也得一炷香。”
夥計敲門進來:“幾位公子,要六博棋嗎?”
太子頷首,衛登把茶點移到一起,六博棋放在木案中間。太子和霍去病平日用飯一人一方几。到了食肆不是,而是一張很大的四方案,可以圍坐六至八人。
霍嬗小聲問衛登:“怎麼食肆也有六博棋?不怕被查嗎?”
“不賭錢。消遣用的。我們玩一局?”
霍嬗看霍去病。霍去病問:“你會嗎?”
“看不起誰呢。”天寒地凍無處可去,玩的東西也少,以前霍嬗聽許多同窗提過,休沐日在家跟兄弟姊妹玩了半天六博棋。太學沒有六博棋,但可以畫在紙上玩。
晚上睡覺前,或中午休息的時候,霍嬗跟同窗玩過,輸的人在臉上畫一筆,或者彈腦瓜崩。霍嬗為了不被畫一臉王八,潛心研究過。
今日霍嬗運氣不錯,跟衛登玩四局贏三次。哪怕衛登認為長輩不該跟晚輩計較也不想再跟他玩兒。
霍去病覺著奇怪,膽大的小侄子竟然沒有爬起來抓棋盤。他朝太子看去,不禁笑了,難怪這麼乖,原來開始犯困了。太子把兒子的小褥子拿過來,裹在兒子身上。軟乎乎的棉褥子很舒服,小孩窩在裡面很溫暖,衛登又輸一局,嚷嚷著不玩了,小孩睡著了。
此間沒有奴僕,太子就把兒子遞給衛伉,“大侄子,運氣不錯啊。”
“這是實力!”
太子好脾氣地順著他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