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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石慶盡心盡責。你若不想換權當朕沒說。”
“父皇,學文識字跟誰都能學。治國平天下只能跟你學。”
劉徹情不自禁地笑了:“對!只能跟朕學。不過以後不許再跟朕慪氣。”
“可惜您都不知道我氣什麼。”
劉徹後悔多嘴。
言多必失!
古人誠不欺吾。
劉徹回到宣室殿翻看廷尉近日送來的奏章,隨即宣霍光和昭平君,許二人五天假,核實廷尉所奏之事。
昭平君好奇地問:“陛下懷疑廷尉徇私枉法?”
“近日有人越過你們上書狀告廷尉徇私。朕不想冤枉他。”劉徹盯著二人,“此事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驃騎大將軍和太子,以及御史大夫。”
霍去病和昭平君無奈地相視一眼,接過陛下遞來的紙就塞荷包裡。
回去之後由不學無術身份尊貴的昭平君向上峰告假。
昭平君只說借用霍光五日,霍光也沒異議,就是張湯在此也不敢駁回,只因昭平君沒了母親,太后很是疼他。
霍光心細謹慎,昭平君人脈廣,廷尉所奏之事又發生在城裡,是以三日二人就查清楚。一件屬實,一件有點徇私。劉徹又挑兩jsg件令二人核實。
這兩件事也好查,一件很是公正,一件公報私仇。劉徹就用公報私仇的案子發落廷尉,貶為庶民,永不復用!
陛下不挑冤假錯案,唯獨挑公報私仇,張湯心裡很是不安。他一改往日囂張,變得謹小慎微,一度跟衛青一樣低調。
年後乍暖還寒時節易生病,大農令顏異告病,劉徹令其好生休養,又言“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另任命一位大農令。
張湯和顏異的事只有他和廷尉清楚,就是顏異本人都不知道張湯給他定的罪名。廷尉被貶為庶民,顏異被致仕,那下一個是不是就是他。
張湯越發不安越發低調。
百官不清楚這裡面的事,以為張湯身體抱恙強撐著。
劉徹留張湯還有用,沒有真動他。然而真罵張湯一頓,或罰俸一年,張湯反而不慌。頭上猶如懸著一把利劍,張湯休沐在家都沒心思教訓兒子。
如此過了半年,三伏天到來,劉徹陪太后前往上林苑小住,張湯才覺著好受一些。
昭平君憋不住話,忍大半年已是他的極限。皇帝舅舅一離開皇宮,昭平君就像脫韁的馬,翌日就跑去博望苑找他太子表弟,同表弟顯擺他乾的大事。
小太子點頭,遞給他半個桃。
昭平君接過去啃一口:“還是舅舅的匠人會種果子。”見表弟很是淡定,後知後覺:“你,知道?”
“猜到了。”小太子沉吟片刻,令伺候的人退下,同他說實話。
昭平君聽他太子弟弟說到“腹非”禁不住朝自己身上掐一把,很疼很疼,不是做夢,他不敢置信地問:“你確定沒看錯?不是巫蠱?”
“若是巫蠱我想幫也沒法幫——證據確鑿,百口莫辯。”時隔多日小太子想起來依然想把張湯抓過來打一頓,“他也太囂張了。腹非當判死罪。他也真敢定罪!”
炎炎夏日三伏天,昭平君卻感到遍體生寒。
“難怪陛下舅舅令我暗查廷尉。可舅舅既然不認同,為何還留著張湯?”
小太子心說,你舅不認為張湯有錯,反而認為顏異棋差一招。當時不處置張湯,事後還怎麼處置。那種事又不好叫百官知道。沒有正當理由罷免御使大夫,還是對天子忠心耿耿的御史大夫,不知真相的百官得有多寒心。
金日磾
小太子隱隱記得他說過:“我好像說過張湯是把好刀。”
原諒昭平君忘